当我嫁人后,剧情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山上集合
“啊……谢谢。”
云初抖了一下,回头对着走过来为她身上披上外套的同门弟子道了声谢,那弟子身形僵了一瞬,但云初也不在意他是什么反应,回过头又软骨头似的靠在男人肩膀上了。
“阿青你借我靠一靠……”起的太早了,几乎天不亮就要爬起来换衣,早上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系着衣带,不用回头就往后一靠,就可以贴着另一具温暖的怀抱,阿青扶着她站稳了些,帮她把缩进去的袖口整理出来。
“小道长要去洗把脸吗?”他说,“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
洗了脸倒是精神了一些,但是那股从内而外散发的疲惫是无法轻易消除的,到了集合的地方已经有些人等在了那里,看到她来时并没有露出惊讶神色——只是在看着她身后的阿青时才会露出几分诧异神色。
拖家带口怎么了,云初慢吞吞的想,宗门大会虽然强者云集,但毕竟每年都要选在公共地方——也就是三界混杂的地方举办,带着阿青也多一份保障……更何况她也想带阿青出去见一见更多的地方。她自认为这次出门只是被带出去做花瓶的,便细细研究了今年擂台地盘,好像是她以前去过的地方,不过时间过得久了,应该也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到地方两个人一起逛一逛,就当出门郊游。
云初想了好久,还是想不明白师尊为什么把她带着,洗髓丹也听得云里雾里,后来实在想不明白,她索性认为她就是当个吉祥物挂名去,很久以前她参加宗门大会虽然只上了几次,但名声确确实实也是打出来了一些,不过现在应该都不记得她了吧,毕竟道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她闭着眼睛思绪杂乱,半睡半醒的虚抱着身边男人补着觉,忽然听到了一男一女的略耳熟的声音。
“姐姐。”
云初打了一个冷颤,她有些不确定的睁开眼睛,眼前左右各站着一个人——都是她不想见到的。站在左侧的少年红了耳尖,有些害羞又有些兴奋的拽了拽她的手指,似乎是不小心的把她的胳膊从身边男人的身躯上拽了下去。
“……”
你礼貌吗,云初有些无语的看着她被少年握住的手指,他似乎有些得寸进尺,手掌心已经盖上了她的手背,声音大概是因为早起而带有黏糊糊的意味。
“好巧,”他羞涩的低下了头,像是一只害羞怕人的小兽,身子往云轻那边蹭了一点,尽显依赖,但那一句师姐可叫的极为缠绵亲昵,“让师姐在这里久等了吧?”
而云初其实不太想管他……这人八百个心眼,还有点青少年的妄想症,再多说几句话别又以为她对他有非分之想了,于是云初稍稍用力抽回了手掌,气还没喘匀,右手边的女孩子就贴了过来,从背后看,她们就像是一对关系极好的姐妹花。但是她说出来的话似乎就不是那么友善了。
“不要挡我的路,”她娇声说道,“你知道和我作对有什么下场的……当一个花瓶一样的姐姐不好吗?”
我觉得很好,云初在内心赞同了后半句话,但还是因为前半句话抵住她的身躯,稍微推远了一些,她身上有一种熏人的香气——她闻得有些恶心。
“受不起,受不起。”她扯出了一个笑容,又软塌塌的靠着身边的人了,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关她什么事,云初骤然有了几分阴阳心思。
“毕竟承影还在我的背上,”她微低下头,上抬着眼看面前二人,不就是装可怜吗谁还不会啊,“师尊带我去亮相也是理所应当……我,我一定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最后一句话说的大声,有几个人暗暗在心里点了头,虽然不知功力,但毕竟师尊钦定的角,拿着天下第一剑,态度却也做的端正谦卑……似乎和传言中的形象有所出入,不少人心里有了考量。而更多的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小人群中才让出了一条路,沉景初又交代了两句,才向四人走了过来。
“衣服怎地没有扣好?”沉景初微皱了眉,把外袍的扣子一粒一粒扣好,才看向眼前表面可怜,实则一肚子鬼点子的少女,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若是未到地方就染了风寒,可是得不偿失。”
话语罢了,他才看向身边站着的温婉男人,面容虽然苍白了些,但身子骨看着倒硬实,上山时他就偷偷观察这两人了,虽一直不言不语,但却主动替身边少女挡下阵阵冷风……到也是个会疼人的。
“妹夫。”
沉景初点了点头,开口的称呼却是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而作为当事人的两位就平静了许多,沉景初本来就是不会看气氛的那种,平时藏不住话也就顺着心意叫了,而阿青微弯下腰,抬手拜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也接住话头的回了一句。
“师兄。”
沉景初和云初原来认识吗?又有一部分人一火起来,他们这个大师兄向来嫉恶如仇,若是品行不端之人,别说称兄道妹,他宰了你还来不及……而现在他们二人相熟的模样似乎都和记忆中的云初相差甚远……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弟子轻敲着太阳穴,有些迷茫的想着。
他们到底是何时排挤云初的……?
云初似乎有些怔愣地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身影,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才像刚反应过来似的又抱住身边的男人,满足的喟叹出声,像是一只火炉旁心满意足的猫咪。
“阿青你怎么这么快就应了,”她嘟嘟囔囔的小声打着报告,现在还哪能看住之前伪装时的可怜模样,“他可没叫过我妹妹……也不怕他把你拐去别人家,做了人家妹夫?”
“……是我的错,”阿青反应了一下,才弄明白云初的逻辑,不禁失笑,手指摩挲上她的后颈,动作亲密的捏了捏她的后颈肉,却也很配合她,“所以小道长……要把我看好了啊。”
……我是那种人吗。
沉景初似乎有些理解这二人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了,本来还以为是个性子稳重的可以管着人,结果是个有求必应的……不过他看着云初阴霾尽散笑的真切的面颊——她过得开心,便也罢了。
沉景初又叹了口气,才微微回头把目光分给身后一侧的少年。
他本来是把人关了禁闭的……结果这崽子自己找机会跑了出去,再回来时,他跟他手脚并用地表达着他也能去参加宗门大会,那兴奋神情不似作假。又乖巧的跟着他去看望受伤的那个弟子,眼角留下的悔恨泪水也不似作假。
沉景初一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怎么能玩得过心思缜密的少年。估计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真心相信少年随口诌出的信念的——真的以为少年是去以拳交友虚心学武的,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颇有些望铁成钢的意味。知错就改,还是一段可塑之才。
不过大概在场也并没有几个人猜到少年人的心思,少年人低下头,面上不显,却要咬碎了槽牙一样,几乎有着要把颊肉咬穿的力道。他看向站在身边的女孩,她的不爽模样倒是肆意表露出来了——面目狰狞,满眼嫉恨,连带着那张妖艳的面容也扭曲起来。他装作没看见的拉了拉她的袖子,软声叫她云轻姐姐。
“云轻姐姐,”他小声催促着,“这里风有些大……我们找处地方坐着吧?”
毕竟是把他带出宗门的好用的饵,澈溪想,而面前的人总是对着他摆出一副熟稔模样,又要一副长辈做派,又要刻意做出潇洒人间的模样……倒是热闹,澈溪很懂得怎么应付这种人,应付这种极好利用的便利存在。
但是姐姐刚刚把手抽出去了。他又有些黯淡下来,连一分钟都没有,他还没来得及感受那手掌心的细热温度就被抽走了……
狼崽隐藏的尾巴无精打采的耷拉下去。
——
沉景初:啊对对对你俩会玩
云初:没见过猪跑我还没吃过猪肉吗……卖惨我可太会了
狼狼:呜呜呜想和姐姐握爪(还是个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