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嫁人后,剧情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忽然来客(中)
被冲天的骂声吓得手中菜刀一抖的少女不可置信的向外面看去,冲出去时,就看见门外的人已经毫不费力的提起了里面的人的衣领,被拎起来的人挣扎了一下,身体有些使不上力气的垂了下去。
“不是,你……”
站在外面的人看起来更愤怒了,手腕一转就要把人扔开,动作却被迫停顿——男人侧过头,接住了扔过来的一把匕首,刀刃嗡鸣,在他的手指即将握上去时止住了身形,他注入了灵气的造物,怎么可能去伤害他自己,和他所爱之人。
但是她对着自己刀刃相向这一个认知,还是让承影忍不住咬牙,少女走上前,示意着他先把人放下来。
“进来吧,”云初有些无奈地叹道,别在她家门前当显眼包,昨天差点打起来一次今天怎么又来一场,同样的话要劝两次,她莫名感觉有些疲惫,“正好要下面条,你也进来吃一口。”
走进了才发现,少年的额上沾了汗,嘴唇也发白,想起了刚刚挑水时少年脚步踉跄的模样,云初先把人拉起来,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尘,衣服是阿青找出来的,没有改针脚的情况下,裤脚穿在少年身上就显得有些长,看着有些束手束脚又气虚弱小,她对病人有着平常人该有的一份关怀,于是她动作也放轻缓了不少,少年的狼耳在头上抖动着,也不知道被别人看去了多少。
“你去看看水有没有开。”
少年颇为依赖的低下头,用耳尖上的绒毛主动蹭她的手掌,躲在她身后时又停了一下,有意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才一瘸一拐的去了厨房。承影倔强的站在门外,手里还握着她之前一个顺手扔出去的短匕,抬起头,她似乎又在那双干净的眼里窥见了水光。
如果是几百年前,云初莫名想到,她其实想象不到承影会这样穿着打扮——骄傲名贵的剑灵的本体落了灰无人去擦拭,而剑灵也换上了最普通的马甲大褂,再也不见曾经的志骄气盈。
“先进来。”
心里再怎么感慨也只是一刹间的思绪,她又示意着人先进来,一直在门边站着看见的人岂不是更多,门外的人如梦初醒般跨过门槛,手中的匕首也脱力的掉在了地上。
“好久不见……”承影此时哪有刚刚骂声冲天的气势,泪未落,嘴角却先扬了起来。
“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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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影是在拉门栓时,听到了巷尾的云娘子家忽然来了亲戚的消息。
云初一个修道的人,在人间哪还有什么家人呢,承影一开始还以为是来混亲戚的骗子,但是他又听了一会闲谈,了解了更多,他的眉头也就越发紧锁——这听起来怎么越来越像云初之前捡的一只小杂种?
而且听这发展,这小杂种还登堂入室,住进云初家里了?
他内心莫名燃起了一团火,直烧的他失去了理智,想要当面问云初在想什么,想要问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想要问她为什么都在很平等的恨着他们所有人,现在却也接纳了曾经避而不及的一位……
刚敲门时,承影就开始感到后悔,他是云初的什么人呢,居然以这种姿态,要以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来诘问女孩。她早就不是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小苗苗,他与云初心照不宣的避开了那么多日,也是为了让彼此相处不再尴尬,他能在这绝望的生活中偷到些许蜜意已然满足,现在又故意上门,是还以为它会想曾经一样宠着你吗,他刚想转身离开,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自己现在最不想看到的那张脸。
凭什么。
他好不容易回归的理智,又一次被心中的怒火烧的干干净净——凭什么我半年里徐徐图之不敢过多亲近,你一到了地方,就可以住进她的私人领域?
少年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了,他垂着眼睛看着他一句不干不净的话骂了出来,也没想着反驳,反而对他淡淡笑出来,声音还带着未消的病气。
“因为姐姐喜欢我啊……”他说的理所当然,眉眼间皆是被宠爱的有恃无恐,承影太熟悉这种神情——因为曾经,这个有恃无恐的人是自己,现在看到别人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承影眼前一黑,差点就一拳直接招呼在了对方脸上。
“咳咳……我本就来自山野,咳……说话也不懂弯曲……你别生气……”
少年被他提起衣领拎在半空中,还在不紧不慢的跟他说别和他计较,这是计较不计较的事情吗,承影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怀疑这小屁孩是故意的,不给他一拳他心中郁结难消。
结果拳头还没落下去,就被那直直扔过来的匕首伤透了心,女孩帮那兔崽子拍着身上的灰尘,还先让他进屋子烧水,等安置好那人了,才终于肯施舍给自己一个目光。
本来这些细腻的,似水长流的关怀与照顾……曾经也是属于自己的啊。
承影又感觉自己的眼眶一阵酸涩,他与云初相处的太久,曾经得到过太多,被人教会了收敛长出了情根,如今分离后便也比其他人更多了几分孤单难忍,不然也不至于什么都没准备,就凭着一腔孤血来人间打铁。
她在看着我,她在看着一个罪人。承影极力压抑着那股酸涩的感觉,至少要体面的说一句好久不见,说出口后又开始感觉后怕,怕她会出言讽刺,怕她转了心意把他赶出去……
“凡间房子经不起折腾……消停点,进来先把早饭吃了。”
她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笑容,像是梦里那样淡然温和,他有多久没有吃过一顿饭,除了云初会招呼着他吃东西,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器灵,根本不需要吃饭来维持体力。
他不由自主的快走了几步,但在还有终于可以与她并肩的一步距离时,厨房又发出了一声巨响,走在前面的人顿了一下,然后疾步走进了厨房,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铁勺,以及不小心跌坐在地上,被热水烫到手背的少年。
“对,对不起姐姐……”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还没等少年继续表演着自己的病弱神态,走在后面的一身大褂的男人手一拍大腿,把其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反而让承影先一步走上前,一把捞过那只被烫伤的手观察着。
“看这伤情,你估计是不咋做饭的。”
男人说的颇为认真,本来就装柔弱的少年本来想顺着话继续表演出被欺压的样子,他有了前世记忆,又问系统借了不少典籍,终于学会了刚极必折的道理,准备先引起姐姐的同情心再多做打算,结果承影的手掌捏紧了些,然后继续说道:
“不过也没啥大问题,我和你姐过去也一起做过饭,大抵该比你熟练……你先出去等着吧。”
不就是翻旧账博同情吗,承影在心底冷哼一声,谁不会啊,论过去,他承影说第二还没人敢说第一……云初不在意是云初的事情,用来杀一杀别人的锐气可太足够了。
对上了少年冰冷淬毒的视线,果然这兔崽子丁点没变,那一刻,承影刚刚在门口被人气了一通而生出来的怨气,终于消弥了大半。
当然,在两个人眉来眼去火花四溅时,云初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干活在厨房练斗鸡眼呢,她还想着昨晚的鸡汤,被她放在炉子上又小火煮了一晚上,用来下面条肯定把人的牙齿都得香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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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剑:进可飞你亲妈,退可祭出回忆杀,我手中能打的牌太多了!
狼狼:(踉跄)(跌倒在地上)(柔弱小白花)
初初:……有点头疼,要不还是先干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