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熊与出镜少女(兄妹高H)》 生日(发现妹妹账号) 视频清晰度很低,出镜的女孩离开架设好的手机前压了压镜头,没有露脸。但白牧林还是轻而易举认出了他妹妹。 被她夹在双腿间的超大泰迪熊是她考进重点高中之后白牧林送的礼物,自从得到它,谢尔斐就一定得要抱着它才能睡着。谢尔斐本来想要只猫,父母拒绝了她,所以白牧林买了这个玩偶给她当补偿。才初二的谢尔祁跟着也想要只猫,也许是间接想要个玩具熊的意思——父母给他买了猫,后来猫死了,猫笼就被丢在谢尔斐的房间。 那个空置的猫笼也出现在背景里。她的房间本来就小,没有一面空置的墙。 让白牧林认出妹妹来的痕迹不止这些。视频里女孩身上的睡衣是今晚他离开家前妹妹刚换上的。一个小时前他拉开家门,谢尔斐偷偷从房间里溜出来送他,那时她就穿着这件印着一串樱桃的白色宽松T恤,长得过头,不配套的短裤只露出一条粉色窄边。他当然不会不承认,和妹妹说话间有那么少许片刻,自己没有眨眼地盯着她的大腿细腻的皮肤,还有她胸前两团比樱桃更鲜艳的颜色。 因此白牧林才会对这身衣服印象深刻,深刻到看到视频封面模糊的缩略图第一眼就经历了一场心脏跳崖。 视频发布的时间是半小时前。那时候他刚开车回到自己的住所,脱了衣服准备洗澡。他点开手机发现有一条谢尔斐在二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晚安,哥。” “晚安,好梦。”他急着洗掉这一整天留给他的烦躁,顺手就回了,眼镜和手机一起扔到床头。 视频有十来分钟的长度。笔记本屏幕上,没有露脸的少女开始压着玩具熊的肚子拱动臀部。她的屁股很完美,拥有年轻饱满的曲线,肉感而紧致地崩着布料,才动弹没两下,就几乎全部从短裤里露出来。 白牧林模糊地提醒自己下次要带妹妹去买套合身些的夏季睡衣。 熊摊开四肢,保持着天真的微笑望着天花板。少女先是骑着它弹了两下,又摆起腰前后晃动屁股,动作很轻很慢,不太放得开。大约是没找到想要的感觉,她干脆趴到玩偶熊身上,用双腿夹住它,开始顶动下体,渐渐顶得越来越用力,臀部收紧又松开。急切,焦躁,毫无章法。 她不知道怎么做,白牧林突然明白。但她依然依着本能追寻快感,迫切地想要取悦自己的身体——也顺便取悦一些陌生人。所以她拍了视频发上了网。 胸腔里有一根锈蚀的铁丝在紧扭,与此同时,他的裤裆开始绷得不舒服。 至此他才发现自己忘了今天晚上打开这个网站的目的。他按了暂停,靠在椅背上喘了口气。他应该关掉视频,马上去睡觉,在开学前找个时间跟谢尔斐谈谈青春期困惑网络危害和性教育什么的,或者给她找本书。他可能不是一个好儿子,但至少总是一个好哥哥。 但是夜深了。谢尔斐的账号关注者寥寥无几,播放量只有个位数,遑论转评赞。天亮之后他会找到办法提醒妹妹把视频删掉。没有人会知道,不会有任何危害。 屏幕上少女的屁股被播放图标遮住了一半。他真的很想知道摸起来会是什么感觉——或许会和早些时候妹妹红润的脸颊一样,烫得像火,软得像云。 白牧林闭上眼,解开裤子。他挤了点润滑油抹到翘得半高的阴茎上,这家伙立刻露出头来,正对着屏幕上拱起屁股的女孩,如同一颗丑陋怪异的向日葵。他骂了一声,把过于坦率的老二抓到手里,另一手敲了空格,继续播放视频,眼睛和手追随少女的动作。 一声呻吟滑出少女的喉咙,轻如羽挠,却引起一股震颤从他尾椎直通天灵盖。看来她找到那个地方了,可以开启快乐的地方。她更专注地在熊身上磨蹭,从四面八方拱她的屁股,陷入忘我的节奏里。 她的T恤太薄了,既遮不住乳尖慢慢顶出来的形状,也盖不住轻微的跳跃。下摆飘得厉害,有时候能窥见肚脐和腰,更多时候他只能苦等。如果一个小时前他没有从家里离开,现在就能够进她房间,把那片薄布掀开到露出锁骨,或者直接从她身上撕掉。 进度条跑下去,粉红色短裤在摩擦中紧贴住臀部和阴阜,随着动作轻晃,像皮肤上一层加深的红晕。很快她腿间的布料颜色就被浸湿变深了。 她大概没有穿内裤。 谢尔斐晚上偷偷出来跟他告别时就没有穿吗? 屏幕前白牧林呼吸变得粗哑,阴茎在手里一跳。 或许他今晚真的不应该离开。很可惜,现在白牧林只能透过狭窄的屏幕看半个多小时以前的她,盯着玩具熊绒毛里出没的少女下体,口干舌燥地妄图看出个端倪,只有自己的手给予自己安慰。 但在距离她的床二十多公里的地方,在白牧林自己昏暗的出租房里,他看见更多的谢尔斐。 白天她总是不太爱说话,但会无意识地轻启嘴唇露出几颗可爱的牙齿。而现在她大张开嘴喘息,伸出舌头舔掉几乎要滑落的口水。白天拨开肩上的头发时她的手臂会缩向内侧,永远害怕触碰到身边的任何人。而现在她双手撑在床上,那么细瘦却坚实地支撑着狂热摇摆的身体。白天她的双腿…… 她的双腿一直很诱人。白牧林早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的,但以往他会把视线转开。现在,在屏幕前,他盯着那双长而舒展的腿,阴茎在手掌湿滑的套弄中更凶暴地鼓胀起来。 他希望女孩骑的不是一头只会空洞微笑的毛绒玩具熊而是他自己。他会让她先磨蹭个爽,然后把妹妹饱满的臀肉抓在手里,把妹妹脱力的身体翻过来压在身下,把妹妹的腿挂到自己肩上,把妹妹用他粗铁棍一样的家伙干到又哭又喊。 “哥哥。”她会放声地叫,吵醒全家人,“今天我真的特别开心,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这是今天晚上他离开家前,妹妹在家门口最后和他说的话。 白牧林深吸一口气,射在两张纸巾里。 除了木头床板的轻微摇动,视频里的少女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直到最后,她把可怜的玩具熊拉起来抱住,脸埋进它的绒毛,屁股彻底陷在它柔软的肚子里,这时她才长出一口气,带着一点颤动的喉音,听起来像残缺的呜咽。 视频结束了。白牧林闭上眼,把紧憋着的呼吸和理智放出来。 第二天早上他在去见一位老师送样书的途中回了趟家。他知道家里这时候没人,该上班的上班,该补课的补课。所以他脱了鞋,直奔谢尔斐的房间。 房间很小,空置的猫笼摆在衣柜和书柜中间狭窄的角落。昨晚用来放手机的应该是她的书桌,而现在堆满了练习册和试卷,还有他的礼物,几天前出差去上海书展时给她挑的一套绘本。 她的睡衣挂在椅背上,一件印着樱桃的白T恤,一条粉色短裤。白牧林握紧拳头,忍住没有去摸一下短裤上是不是还沾有她的潮湿印记。 那只玩具熊歪着脑袋坐在床头,鼓着软绵绵的胖肚子,微笑无辜而空洞。 谢尔斐不在。但他呼吸的每一口气似乎都来自她颈间垂落的头发。 白牧林晚上花了一个小时在废纸上划拉出来一段草稿,包含了所有青春期困惑、网络危害和性教育知识的要点。他掏出手机打给妹妹。 “……哥?”谢尔斐说。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无力。 白牧林顿了一下,“你睡了吗?” “嗯……很累。我躺一会再起来看书。” 所以她正躺在床上,睡眼朦胧,或许抱着她的玩具熊。白牧林几乎可以看到她的腿搭在熊肚子上,布料和棉花夹在屁股底下,下半身缓缓耸动,呻吟从粉色的嘴唇里溢出来。 他一抖,于是明白今天不再适合讨论任何理性的东西。 “没事。”他说,“我怕你昨天被我们吵架吓着了。没事就好。” 道别后他挂了电话,把草稿丢在一边。明天总还有时间。 十分钟后,当白牧林坐在电脑前,裤子褪到膝盖,一手半心半意揉着润滑的阴茎,一手点开网页时,他发现那个账号就在刚才又上传了一段新的视频。 仍旧是相同的房间,相同的角度,相同的熊,相同的漂亮屁股和大腿,相同的不露脸少女。时间比昨天的短,但她发出的声音更开心,更大声,至少在不惊扰隔壁家人,特别是母亲的范围里。 在这个视频中她没有顺利高潮。她仰起头的时候,屏幕震动,手机响了。前奏是谢尔斐设置给他的专属铃声。 她扑过来,胸部在松垮的领口下晃了晃。几乎能够看到乳头时,视频停在这里结束。 白牧林忍不住怒吼出声。他没射出来,想来想去也只能咒骂自己祖宗十八代。理性回归前他靠着椅子想,希望妹妹回头完成了她的自慰,至少找回了刚才被愚蠢的哥哥打断的高潮。 “哥哥。”她会说,“今天我真的很开心。” 他用干净的那只手捂住脸。五分钟之后,他保存下这个账号发布的两个视频,给频道所属者留下一百块打赏,以及一条消息。 “要是能穿上更可爱的小内裤就好了。屁股最好也再抬高一点。” 观(匿名打赏点单) 新视频里的女孩穿的是白牧林前两天买的新睡衣。粉色草莓图案的吊带,衬得周围皮肤白得发亮。很合身,但也足够短,没有穿上同套的高腰睡裤,她的腰和小腹就全然暴露在镜头里。在她忘我地往前弓起身体时,屏幕前的白牧林甚至能看到少女的下乳。 但她的内裤选得有点出乎他预料。一条半透明的白色蕾丝内裤,小得完全遮不完她阴阜上的毛发,在熊的绒毛上才蹭两下就湿透了。如果光看上半身可爱的睡衣,谁又能想到这女孩在底下穿成这样?他们的妈妈绝不会给她买这种款式,那么看来就是谢尔斐自己的决定了。 白牧林并不介意。他在周日中午发现这个新上传的视频,晚上回家里吃饭时妹妹仍穿着这套睡衣,当然,也好好穿着配套的短裤,还披了件旧衬衫遮住肩膀。 “你给她买的什么鬼睡衣,”他们的妈妈在饭桌上说,“穿起来跟野鸡一样。”她指着女孩暴露的胸口和锁骨,以及挺翘凸出的一对乳尖。吊带睡衣至少有一个优点,就是再穿上胸罩只会露出带子徒增尴尬。白牧林刻意没有选带胸垫的。 老谢什么也没有说,小谢则嘿嘿笑起来,目光粘在姐姐身上。 谢尔斐脸红了,低头扒饭。白牧林在桌子底下摸了摸她的膝盖安慰她。收回手的时候他装作不小心用手掌边缘碰到她大腿中间,她浑身一紧,没说什么。但他已经确认了蕾丝在睡裤底下的摩擦质感。她正穿着早晨自慰过的半透明蕾丝内裤坐在他身边。 那只玩具熊洗了晾在阳台上,带着着湿漉漉的微笑望向一家人的晚餐桌。 晚上白牧林翻来覆去地拉回进度条,观看少女在高潮的迷醉里把大半条内裤和双腿间玩具熊的绒毛都浸湿的画面。这一次他打赏了两百块,并留下附言。 “想看你露出胸部。” 下一个视频,少女把新睡衣撩起来塞在领口。白牧林反省了一下,自己确实没说不要穿上衣,这女孩显然钻了空子。结果就是她用力晃腰的时候布料总是滑落下来,挡住他观看那双小巧乳房跳动的视线。 他恨不得打碎屏幕钻到里面去撕碎那件他刚给妹妹买的睡衣。或许他会的,要是再有一次这种事发生,他就要在疯狂中开车回家冲进谢尔斐的房间,做一切他想做的事。 幸而她在自私享受时总算还留了些自觉,匆匆把下摆塞到领口卡住,再次让前胸一览无余地呈到镜头面前。 如果谢尔斐知道在寥寥无几的播放量和粉丝中有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对着她的视频止不住地勃发情欲,现在更是用眼睛饱餐她的乳房,不想放过每一寸弧度和每一次跳动……如果她知道这一切,这个乖巧听话却偷偷在网上发自慰小视频的妹妹会厌恶得发抖,还是兴奋得发抖? 他的男性器官在手中颤动时,他想象了一万种可能性。其中一半包括妹妹像对待玩具熊一样骑着他,另一半则换成她被他压在身下,手里握满她的胸乳。他用一千只玩具熊都无法做到的方式满足她。 “最近在玩些什么?”他问副驾驶座的谢尔斐。 妹妹摘下耳机,“什么?” “我问你最近感兴趣什么。” “又想给我买礼物?我生日才刚过呢。” 只有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谢尔斐才会活泼些。 “音乐啦漫画小说啦。还有什么好玩的?” “有啊。我最近又看了几本耽美……” “行了这个就不用和我说了。” 车开到补习班楼下。谢尔斐跳下车。 “斐斐,等一下。” “怎么啦?”欢笑的痕迹还留在她脸上。 她没有完全对他说实话。而白牧林不愿意抹掉她的笑容。 “好好上课。”他说。 “老头子一样。”她装模作样地气鼓鼓摔上车门,跑上楼,加入她的同学中间。 白牧林有很多次希望自己能回到更年轻的岁月。但因为谢尔斐,这是第一次。 他掏出手机,给骑玩具熊的少女打赏了五百块。 “你会自己玩吗?” 她不会。但她努力了。 一开始是一条新的私信。谢尔斐礼貌又大胆地问他这个慷慨的陌生人,“自己玩”指的是什么。 你想看什么?她的意思是。 白牧林很快打字,又删掉。他不可以太随便地对妹妹说话。“用手摸你自己,只用手。” 她道谢之后就没有再回复。 两天之后的新视频很长,有接近半小时。女孩换了姿势,往后靠在床头的玩具熊身上支撑自己,玩具熊和她一样没有拍到脑袋。她慢慢朝镜头张开膝盖,一只手已经伸到内裤里了,在半透明的蕾丝里游移。 拍视频的时候大约是中午。薄窗帘透出柠檬汁一样的光,横出一条光带罩在她脖子和锁骨的红晕上。白牧林想要看清沾在她肌肤上的汗水,于是凑得离屏幕更近。 此时恰好女孩掀开了睡衣的上半部分,另一只手托住自己的左胸,食指朝乳头按了过去。白牧林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左乳有些内陷,在上下两只手的协同刺激下那粒乳头才冒出来。她似乎很享受触摸乳房的感觉。又一项待他日后去确认的猜测。 他粗声叹一口气,放慢了套弄自己的节奏。再这样下去,几分钟之内他就要到达极限了。他不想快进更不想跳进度,他要充分品味完整视频里每一秒钟的每一丝颤动每一片呻吟。 她的手指翻动自己柔软的褶隙,胯部轻轻扭动。假如她懂得取悦观众,大概会扭得更卖力,不像现在,面对镜头全然展露最深肉欲的时候还透着不知所措的青涩和羞耻的克制。那样的话她大会有更多播放和更多粉丝。那样的话,她的样子会被分享给更多人。 而白牧林无意跟任何人分享他的妹妹。 第十七分钟他终于顶不住了。高潮来临前女孩本能地试图并拢双腿,膝盖摇晃得厉害,差点挡住他的视线,但她或许记起自己在拍摄,所以反而把双腿叉得更开。她的内裤已经被乱摸的手指搞得湿透了,白牧林怀疑她会在逐渐攀升的迷醉中扯烂那片脆弱的布料。 那样最好。他应该说明白些的,他想看她下身一丝不挂地张开大腿,看她布置好柔嫩的开口来迎接屏幕前他血管怒胀的阳具。他们是兄妹,绝对比一般人更契合。 她在一阵无法自拔的强烈震颤里狠狠按住下身,另一只放在乳房上的手甚至忘了动作。 真可惜。如果她的哥哥在身边,这两团宝藏就不会受到疏忽了。白牧林会在她被抛向高潮时捏紧她的乳头,或者含在嘴里轻咬。他会确保她用全身的触觉记得这种快乐。 她喉咙里冒出来的细小声音听上去像扭曲的一声“哥哥”。 南方暑热(半夜在客厅被妹妹偷袭) 他是个糟透了的哥哥。 废纸团被丢进垃圾桶。白牧林冲了个澡洗掉热汗和冷汗,回来打赏了一千块。 没有留言。他本来打下一大段乱七八糟的话,最后发现超过了字数上限,一下没了兴趣,又全删掉。 反正他打定主意要戒掉谢尔斐的视频了。 周末回家吃饭时,妈已经开始和他说话了,他们之间全然没有十多天前那晚争吵的痕迹。谢尔斐很乖,除了回答饭菜味道怎么样和最近学习怎么样之外一言不发,安静地听父母和弟弟聊天,朝白牧林笑的次数最多。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笑回去,躲避她的视线已经消耗了太多力气。 明天是妹妹回学校补课的日子,早上白牧林 开车送她,所以今晚他留宿睡在客厅。客厅没装空调,但继父家住七楼,开着窗和电风扇勉强可以算睡得着。 他听见了房间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空调房里的冷气像鬼魅一样吹过他的皮肤又消失无踪,但他没有睁开眼睛。可以是家里的任何人起床上厕所而已。 接着又有什么被放在了沙发近前的玻璃茶几上,咔哒一声在夜里听来突兀如山崩。风扇呼啸,他闻见了柠檬香的洗发水。 白牧林睁开眼睛。谢尔斐静悄悄从沙发边缘爬上来,跨到他腿上。她的高马尾散了,发丝披落在额前,身上穿着他送的那套睡衣,吊带外边也没再披别的衣服,胸部以上的肩膀完全裸露在外。 他的妹妹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谢尔斐出来时小心地关了门,因此客厅几乎是完全黑暗的。但他完全能看清,她哭过。 细微的雨声飘过窗外,空气突然炽热地团积在他的喉咙和胸口。这就是为什么南方的夏季永远让白牧林不舒服,越下雨越闷热,困住一切灵魂,令人窒息。 他没有能第一时间推开她。因为妹妹的眼眶和脸颊又湿又红,还是因为妹妹贴着他大腿的部位又热又软,他很难说清。 “怎么,”他咽了口口水,“怎么哭了?斐斐?” 她没说话,但微弱地抽噎了一声。白牧林的裤裆悄悄顶得更高。 “哥,我想……”她说。 但她已经开始摆动自己的腰,那句请求消散在稠密的空气中。 她很小心地蹭了两下,似乎生怕触怒自己的哥哥。只有当白牧林本能地把手掌放在她后腰上,在睡裤松紧带下的位置,不是推开而是推动她的孤注一掷时,她才大胆地蹭得更使劲了些。 少女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所带来的惊人美妙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恐惧仍像是摔碎的玻璃尖刺扎在他皮肤上,而狂喜则如同洪水滔天。白牧林的犹豫没有挺过一秒钟,他从僵硬中恢复过来,在沙发上转了个身,倚着沙发靠背,把腿上的女孩揽进怀里。他漂亮乖巧的妹妹立刻把脑袋埋到他肩上,软软地长出一口气。 他好想给她擦掉泪水,摸摸她的头发。但他的手空闲不出来,一只手要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要伸进自己的裤子。 他的妹妹在他身上热情又甜蜜,完全不在意自己挥霍的是多么宝贵的东西,也许也对此一无所知,像把那些视频放出来给网上不值一提的人看时那样。但白牧林比她年长差不多十岁,对此一清二楚。 她的哥哥能够保证她获得最棒的体验,白牧林疯狂地想。一个少女未被开发过的身体会给使用者和拥有者带来的乐趣,远比眼前她追求的一丁点边角料要超乎想象得多。只要他能获得准许,她就会永远忘记那些绝望的替代品,无论是一只傻乎乎的玩具熊还是哥哥的大腿。他会让她干涸的眼泪重新流淌出来,但完全是因为快乐;让她双腿间迅速满溢出清泉,而不是现在才慢慢浸透了睡裤;让她只需要在自己身下颤抖,而不是拼命辗转才能找到满足。 让她只需要对他露出笑容就能获得幸福。 “好舒服,哥。”她尖细地说,嘴唇微张。 他隔着布料轻捏少女的臀部,“斐斐,叫哥哥。” “嗯……哥哥。”谢尔斐贴在他怀里绷直了腰,很久很久之后才长喘一口气,整个人软在哥哥怀里,如此一来,她的小腹也直接顶到他仍硬如钢管的阴茎上。白牧林没有躲,反而干脆拉下裤子把家伙掏出来,戳着妹妹肚脐以下的白嫩腹部。 这里是子宫,白牧林知道。无论如何他要将精液射向子宫。 他感到自己将要在她的呼唤声里失去一切控制的时候,主卧的房门开了。 客厅中的兄妹两人僵在黑暗里。他们听到拖沓的脚步和男人清痰的声音。谢尔斐的父亲,白牧林的继父,头也不回地转向厕所,关上门。 谢尔斐几乎要因恐惧而跳开去,但白牧林牢牢箍着她。还没有完。如果被这个男人看见,就让他看好了,看他的继子怎样在他的客厅里占有他的亲生女儿。 白牧林将手伸进妹妹的睡裤,从臀缝底下绕进她火热的双腿间。 “你怎么老喜欢不穿内裤?”他轻声说。 谢尔斐倒抽一口气,声音大得绝对会惊醒屋里所有熟睡的人。但厕所中浇灌尿液的声音盖过了一切。 一阵洗手的水声之后,男人拖拉着脚步回卧室。在此期间,白牧林渗出出的清液已经沾湿了谢尔斐的睡裤,他的食指大胆探入少女湿滑的甬道入口。 谢尔斐只能抱紧了他,双手揪着他的头发,拼命不要发出声音。 主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妹妹夹住腿绞缠上他的手指。白牧林射了。他们的喘息声融入窗外吹进来的热风。 谢尔斐的睡衣是吸汗快干的材质,但那股白色粘液仍然大部分都残留在她腹部和以下的地方。白牧林让妹妹坐在自己另一边腿上,抓过桌上的纸巾给她擦掉。 有一瞬间他愚蠢地想,干脆脱下来,让她光着屁股回去睡觉。要么就抱她回卧室。唉,干嘛非得回去不可呢?沙发足够用来干很多事…… 但理智和羞耻心告诉他这个晚上发生的事已经太超过了。他从谢尔斐手里抓过她正在摆弄的手机。 “给谁看的?”他半开玩笑地说。实际上不需要问。但她突然拍这么超过尺度的东西,是因为手笔大方的匿名金主不见了吗?他不敢问。 谢尔斐没回答,脸色有点白。于是他往下翻查。 她存下的自慰视频居然还有很多条,有一些是没有发到网上因此白牧林也没见过的。他说不清这是不是有出乎他的预料。有时候他觉得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谢尔斐,有时候,特别是最近的一年,他总感到不再认识这个妹妹。 些许的犹豫之后,他留着这些没有删,只彻底清除了刚才拍下来的那个视频。 “以后这些东西,”他斟酌着说,“不要发到网上给人看。很危险。如果有人给你钱让你拍这些……呃,钱就留着得了,但是不要再发视频了。好吧?” 他没有说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破事的。他不会说这些东西曾经也是自己肮脏幻想的材料。 谢尔斐全程只是看着他,没表现出一丝懊悔或是惋惜。白牧林把手机还给她的时候,她才说,“能再陪我一会吗?哥哥?” 白牧林咬牙摸了摸夜里往外冒胡茬的下巴。“你要早起回去上课的。高三生了,别影响学习。” 他的妹妹等了一会,见他没有改变主意,才点点头,轻悄地潜回房间。白牧林从黑暗闷热的客厅里逃到阳台上抽烟,直到天色微明才用脚尖将满地烟蒂全数扫下阳楼。 求救 “哥,”一直看着窗外的谢尔斐突然回头问,“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不穿内裤?” 白牧林被一口烟呛得直咳嗽,把车窗收得更往下,吸了几口带汽车尾气的热空气才缓过来。 这是暑假中普通的一天。家里初中生不需要上课,上班的人可以按正常作息起床。只有白牧林和谢尔斐起得最早。他们洗漱完毕后出门,上了车,在潮热的清晨驶出小区,其间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种沉默在他们中间很少见,但并不难堪。谢尔斐只需要在副驾上小眯一下眼睛就到学校了,而白牧林可以假装自己在专心开车。 可今天偏偏堵车。安静的空气被拉长,白牧林敲着方向盘,掏出手机假装看消息,又从口袋里摸烟点上,最终仍然躲不过。 “乱讲的。”他摸头,“别管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少女没说什么,把抱着的书包放到车门边,手指理了理校服格子裙的下摆。 “我确实,就是,有时候会不穿。”她低着头。 白牧林嘴巴发干,“哎,你说啥啊……” “骗你的。”谢尔斐眨着眼睛冲他笑,很快地向上一撩裙摆。但除了大腿根部细嫩的皮肤,他什么也没看清。 “别闹了。别开这种玩笑。”他说,喉咙很紧。他必须攥住方向盘才能阻止自己将手伸向她。 “哦。”她又低下头去,手背擦了一下鼻尖。白牧林很快地瞥了一眼,心脏几乎停跳。谢尔斐的脸颊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 他徒然张了张嘴,“斐斐。” “我以为你喜欢。”她小声说。 白牧林无法否认,也不可能承认。他们被困在一辆早高峰的车里,被沿街建筑俯视,被车流推挤,赶赴没有尽头的一整个白日。在此之外的任何一个时间任何一个地点,他都会立刻把妹妹拥进怀里,而不是允许她的眼泪掉下来,砸进格子裙的绒面布料里。 “是我的错,对不起。”他说。相比起任何一种解释,道歉要简单得多。 谢尔斐又冲他笑,好像她没在因为强忍的抽噎而咳嗽。“什么?没关系啦。”这下反倒又变成她来安慰白牧林了,“我老哥比较笨,早就习惯了。”她拿手指往他头顶一戳。 车流在这时松动了。白牧林踩油门跟上去,心里直呼谢天谢地。剩下的时间他们再没说话。 “好好上课,周末我来接你。”他告诉下车的妹妹,“嗯……之后再聊?” “好哦。”谢尔斐关上车门,站在人行道上向他挥手。 驶离学校大门之后,白牧林才意识到这一次她没有跟自己道别。 他也食言了。 每一个周末,他都找借口不回家吃饭。开学前后是书店最忙的时段,他不仅要跑自己的业务,还要时常留在店里加班帮忙。母亲有怨言,骂他心里没有家人,后来也懒得管了。 聪明如他的妹妹,大概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他在避着自己。从前她会在周末拜托哥哥送她跑到城市另一头跟朋友唱k,或者独自看一部排片特别少的文艺电影。现在他们只偶尔发发消息,甚至没有文字,只是图片,谢尔斐给他发晚自习回来在小区楼下遇见的流浪猫,白牧林给她发今天陪客户吃的日料。 没有一次他们提出要见面。 谢尔斐的账号也没再发视频。白牧林很满意,绝没有一点失落。他证明自己仍是一个称职的好哥哥,而不是一个人渣。他现在回归以前的习惯,看些叫得很假但胸和屁股都很大的职业女优。他有时觉得不尽兴,但把原因归结为工作太累。 长假总是很忙。白牧林手机上有无数个消息红点等他点开,从早上刚睁眼到准备闭眼都看不完。 点开谢尔斐发来的消息时他愣了一下。他正在书店库房守着今天到的最后一批包裹,剪刀拿在手里,期望拆包之后找到他等了快一周的样书。但他选择先点开妹妹的消息框。 一条语音。他把手机放到耳朵边用肩膀夹住。转文字更快,可他想听听妹妹的声音。 先听到的是怪异的嘈杂,似乎有人在背景里大声说话。“哥,”谢尔斐的声音在抖,“你能……能回家来一下吗?”语音结束之前她哭出了声。 白牧林绕过绝对在堵车的市中心,直接从绕城高速飙车过去,二十分钟的车程他开了五分钟。 妹妹又发了几条语音,很长但说得断断续续的,大部分时间在哭。最后一条消息是,“他们找到我门钥匙了。” 白牧林自己的钥匙塞进锁孔错位了几次,他差一点就要踹上去,直到谢尔祁听见动静,慢悠悠来给他开门。 “大白,你帮我过个副本呗。”弟弟说,手里捧着他的平板。 “什么副本?”白牧林心不在焉,擦掉从负一层停车场一路上楼梯跑出来的汗,“家里怎么了?” “没怎么啊。”小谢把他让进玄关,“就是我妈又在发疯咯。” 从厨房飘来带着玉米排骨汤香气的白雾。老谢在客厅金丝楠木沙发上坐着,戴一副老花镜在看报,拿地方电视台新闻当背景音。他们的母亲戴一条围裙站在谢尔斐房间门口,仍在语调起伏地对着里边骂。 “贱货。”她尖叫,“骚逼。我和你爸出钱出力,送你上那么贵的重点学校,你就天天想着骚!你要骚给谁看,啊?” 弟弟滑稽地笑了一声,回沙发上斜躺下,抱着平板在胸前打游戏。白牧林上去拽母亲的手,“发生什么了?” “她偷我的钱。”母亲斩钉截铁地说,“你看看你妹妹,你看看她把自己打扮成什么鬼样子,就是为了搞男人。她哪里来的钱?不是偷的?你承不承认?!”她又朝房间里大叫。 “我没有!”谢尔斐喊。她无处可躲,只能站在床头柜前,被自己的床拦住去路。 “妈,你停一下好吧。”白牧林想要用身体挡住母亲,但她又尖叫起来。 继父半心半意地劝,“好了,都别过火了。大白啊,过来看电视。” 母子两人没理他。 “你还护她?我给你看,看看她搞了什么。”她重重地走过去,抓着谢尔斐的双手拖到儿子面前。 那双手上涂了樱花粉色的指甲油,还描着几朵花。 “看到没有,专门花钱去搞这种东西。要不是偷的你哪里来的钱?” “我给的。”白牧林说。 母亲只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贱货,你骗你哥的钱?” 光线太亮,声音太多,他脑子嗡嗡响。永不止歇的谩骂,继父半心半意的制止,弟弟对着平板发出专注的乱叫。这其中最清晰的是谢尔斐在他身后不成声的恐慌抽噎,似乎她的心脏很快就要被碾碎了吐出来。每一声都像锉刀把他的理智刮去一层。直到母亲的巴掌举起来,他胸腔中有一团废气终于燃爆了。 “够了,好不好!”白牧林把她往后一推,回头告诉妹妹,“拿上书包收拾点衣服,等会跟我走。”然后他把房间门关上。 母亲抽了一口气,“你带她去哪里?” “我那里。”他说,“她今年高三了,妈,明年就要考试了。你这样她学习怎么办?” “她学习?她要是专心学习哪还会去搞这种鬼东西?” “你他妈才是在搞什么鬼东西!”他终于暴怒高喊,“她是你女儿!” 白牧林又推了她肩膀一把,差一点自己也举起巴掌,但母亲吓得愣怔,他也就放下了手。 他头一回在这个女人脸上看到如此多的感情。愤恨,怨毒,悲伤,脆弱。 解气极了。他想。你不相信你儿子是这样一个人,对吧?都是你给的。 继父终于放下保温杯站起来了,“不要耍横啊,这里是我家。”他沉声说,“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啊?饭别吃了。今天不说清楚不许走。” 白牧林大声冷笑。他两步冲进厨房抓出来菜刀,回到谢尔斐门口守着,“拦一下试试。” “你连你妈都要砍啊,”母亲刺耳的尖叫穿透他的头骨和整栋楼,“我辛辛苦苦又上班又做饭伺候你们,养你二十多年——” 他一挥手砍在门框上,刚斩过排骨的油腻刀刃在实木板上狠狠留下一道深痕。 “妈,”白牧林说,“你知不知道我最想砍的就是你。” 没人再动了。 妹妹打开门,带着行李包站在门口没动,沉默又小心地观察他们所有人,还有白牧林手里的菜刀。 “身份证拿了没?” “……在大人房间。”谢尔斐嗫嚅。 “去拿。” “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报警。”继父说。 “报啊,”白牧林举起菜刀指着他,又指向蜷缩在沙发上暗中观望的男孩,“警察来之前我先砍了你儿子。” 继父的脖子和肩膀矮回去。 白牧林跟在妹妹身后出门,才把手里菜刀叮咣一声扔在光洁闪耀的瓷砖地板上。“你们慢吃。” 他说完砸上防盗门。 等电梯时他仍能听到女人在屋里尖利的哭喊,谢尔斐一定也听到了,她脸色苍白,但还是和他一起进了电梯。 “他们真报警怎么办?”她小声说。 “别管了。要抓也是抓我。” “万一抓我们……回去呢?” “那你就趁他们抓我的时候赶紧跑。你不想回来就再也不用回来。” 谢尔斐倚靠过来,他能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抖。但她没有哭,只是大声吸鼻子。 “嗯。”她说,“我不要回来了。” 白牧林用一条手臂环住她,“不回了。跟你哥走。” 谢尔斐抬头露出极浅的虚弱笑容。红晕重新浮现在她苍白过头的面容上。 他本意只是想安慰一下妹妹。但当他们眼神交汇又很快转开的时候,他们都知道什么事会发生了。 回家(和妹妹第一次做到天亮) 一个人活下来的所有技能都是白牧林小学时在姨妈家学会的。 过程很艰难,从前家里没有人教过他任何事,因为他不用干任何事。他放学回到家里时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了,脏衣服一脱第二天就会被收走,父亲从公司回来他们就能开饭。 而在姨妈家一切都颠倒过来了,虽然他仍是个男孩,却是个寄人篱下的男孩。姨妈姨爹要倒班,如果白牧林把屋子搞得太脏,或者他们半夜下班回来却没见到饭桌上摆着能吃的东西,第二天他就得饿一整天。一开始男孩跟他们倔过,三天没吃东西只喝水,后来他在眼冒金星中意识到自己哪怕真的饿死他们也不会管。而且他没处告状,父亲在国外连个固定号码也没有,母亲大概就在本地,却从不接他的电话。 所以白牧林学会了怎样扫地,折迭衣服,洗干净内裤袜子和体育课后汗水结出白色盐渍的衣服,放学了用电磁炉煮一锅挂面,加点冰箱里的剩菜,再下几颗鸡蛋。两颗给姨爹姨妈,生下的他全吃完。 当时他痛恨这一切。痛恨不再是他的支柱的父亲,不再能为他干家务的母亲,逼他做这些女人活的姨妈,以及容忍这一切还生存下来了的自己。但很多年后临近中秋的晚上,他开车带妹妹直接回了自己的住所,却庆幸自己完全会干这些活,有能力照顾一个刚成年的高三学生。 他联系好同事换了一天休息日,帮妹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睡前他们先洗了澡。 当然,是同时洗的。没什么理由,一个人脱衣服,另一个人也跟着脱了,谁也说不清是谁先谁后。 他们洗得很快,简单地冲掉夏季的汗水和烦躁。用浴巾裹住妹妹先帮她擦干身体的时候白牧林吻了她夹起的头发底下露出的后颈,手指隔着浴巾略微用力揉了揉她的胸部。他看过了,她的乳头实际上都有点内陷,但有一侧很快就挺立出来,与正常女孩无异了。 谢尔斐没有回头,但耳朵红了,逐渐延展到他吻过的地方。白牧林半搂着她出浴室,阴茎在两腿间翘着,但他也没费心再给自己穿上裤子或是裹条浴巾。他们都知道那种东西很快就没有用了。 他的住处有两个房间,但只有一张床。还好他的床很大,铺着凉席。白牧林把床边的衣物和几摞书和样书扫下去,把妹妹放上去。在空调的冷风下她先是蜷缩起来,接着又慢慢伸展开四肢,他目睹一朵花绽放,一位女神在他面前展露真容。 白牧林爬到她身上。 “你以前没做过吧?”他问。 “做……做什么?”她眼睛里的星星在闪。明知故问。 “敢不说实话,你哥要生气的。”他板着脸。 星星融化成糖浆,粘住她的睫毛和声音。 “做过的。” 白牧林按了一下润滑液瓶子,把挤到手里的液体抹到她两腿间。 “撒谎精。”他说,干净的手捏她的鼻尖,“跟谁?” 少女的胸口在起伏,埋伏在底下的乳头缓慢挺立出来。 “跟你。”她轻声说。 接着那双嘴唇便贴上他的脸。 白牧林记得很多年前上高中时他曾经偷偷往家里私运冰棍,一次一支,躲在房间里偷吃。没人在意他,母亲至多说一句记得写暑假作业,记得整理房间。只有谢尔斐不知如何察觉到了,不敲门就闯进他房间来,把偷吃的哥哥抓个正着。白牧林不得不立刻把冰棍高举过头顶,躲避扑上来的小女孩。 妹妹撑在他腿上跳跃着。“给我尝一口好不好嘛?哥哥?”她乞求,“一点点,就一点点。” 家里是很少备着零食的。即使有,也大多是买给正在长身体的谢尔祁。就好像另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已经过了长身体的时候。母亲甚至会在谢尔斐夹菜的时候打她的手,提醒她不要吃成一个肥婆。 所以白牧林没法拒绝她。“就一口啊。吃完了别告诉老妈。”他小心地把冰棍伸给她。妹妹也很小心地端详片刻,选了一个突出的角咬下去。她尝得很慢,把那一小口芒果味的冰含在舌尖上融化。 “再来点。”白牧林只能说,“咬大口一点嘛。” 于是谢尔斐真的咬了一大口。有果汁和非常细碎的冰碴沾在女孩被冻得有点发红的嘴唇上,最后才被她舔掉,像是享用主菜后的甜点。她叹息,好像满足又好像还不够满足,但是对哥哥笑得很快乐。 后来他私运冰棍或者零食的时候偶尔会多带一份。 十多年后的晚上,白牧林贴在妹妹芳香的双唇上摩擦,而她叹息,轻易地张开牙齿,允许他侵入,劫掠一切她可以躲藏的空间,占有她慌乱不知所措的舌。他清楚自己力气大到足以碾碎他们两人。但他不会停下,直到她全线溃败,颤抖着投降,将身体交给他。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他的第一根手指进入得很艰难,即使谢尔斐迫不及待地打开大腿迎接他,再加上足够的润滑,也废了不少时间。他吞下妹妹的眼泪和尖叫,用保证和吻洒满她的身体。他将她不知所措的手安置在自己的阴茎上。 “……好像……比之前大。”她说。 因为它很清楚今晚要进入的地方不再是自己的手掌。 但他的妹妹还不清楚。她半眯着眼睛承受第二和第三根手指的接连入侵,毫无节奏地在他阴茎上乱摸一气。 “你倒还是那么紧。”他的声音有点含糊。他正含着她内陷的乳头边舔边吸,一心要摘到那颗最害羞的莓果。 这是他的了,都是他的。 女孩呜了一声,抱住哥哥的头。要不是及时松开嘴,他可能会忍不住把她咬出血。 “放……放松点。”他对着谢尔斐的胸口气喘吁吁,“别怕,乖。” “我不怕。”她颤抖的声音宣称。 她应该说怕的。哪怕是为了那句话,她的哥哥也会强迫自己克制,强迫自己清醒,强迫自己温柔,甚至强迫自己走下床去抽屉里拿避孕套。 但他没有。这里是他的地方,面前躺的是他的妹妹,他的女人。他不再需要听从任何人。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白牧林扒开她的肉缝,将阴茎顶进去。没有什么回头路,就好像他回不到亲生父母还没有离婚,妹妹还没有出生时的夏天。 谢尔斐今天刚在美甲店做的粉色图案嵌进他手臂紧绷的肌肉里。席梦思床垫咯吱作响。他的胯部每次向前撞击都带出女孩短促但音调曲折的尖叫,听起来像带着问号的惊叹。 为什么会这么舒服,哥哥?为什么你这么强大?为什么只有你保护我,只有把我从那个家里拯救出来?从谢尔斐喉咙里发出断续的抽噎,长久的感叹。 他听到哭声。他没放慢速度。 他清楚自己不是个拯救者。他早就在觊觎自己的妹妹,乃至真的把手伸向她。但成为野兽又怎样?这世界上多得是道德败坏的人,有些甚至不能被称为人。这么多披着人皮的野兽行走在人类用道德建造的文明当中,活得好好的,甚至比别人活得更好。这不公平,但难道不是周围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世上没有公平吗? 那么他也会活下去。 “我要射了,斐斐。”他对妹妹说,“就射在里面。” 她大声抽气,用手背擦擦眼泪糊住的脸,躺在汗湿的长发中间看着他,说:“好的。” 白牧林没等她的准许。他不需要。他架起她的双腿,压得她的屁股深陷在海绵床垫里,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拒绝。天知道自从那天晚上禁止谢尔斐发小视频之后他攒了多久,这次一并倾泻了个够。他一直射到大脑空白,眼前发黑,只余下一具被快感的震颤占据的躯壳,灵魂流往少女体内,他所渴求的唯一的天堂。 谢尔斐说好的时候她盛不下的精液已经涌出来滴到了床单上。白牧林倒下去,枕着她的肩膀喘气。 他的小妹妹还不会假装,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怎样迎合男人。她迷惘地等着,拿不准双腿该打开还是夹紧。 “好了?”她小心地问。 白牧林笑了,亲她的脸。 “还早呢。你假期不是还有好几天吗?” 那天晚上他们睡得很少,甚至很少留在床上。白牧林在屋里的所有地方享用他的妹妹。 他把妹妹抱起来放在窗台上,让她光裸的后背直接压着防盗网。楼层很高,不太需要担心蚊子飞进来。如果有邻居闲的没事大半夜不睡跑到窗边看风景,就会看见谢尔斐漂亮的身体被她的哥哥两条手臂紧紧环住,屁股被他的胯部撞得不断起落。 他扫开书桌上的所有东西,笔记本电脑,咖啡杯,手写的日志,一切乱七八糟的书,让妹妹趴在上边,踮着脚翘起臀部。他从女孩后颈亲吻下去,一直被揉搓抓捏得染满浅红痕迹的臀瓣。他伏在女孩身上从后进入她。这个姿势让白牧林可以一手握住妹妹的乳房,一手托着她的小腹。他们贴合得从未有如此紧密。 这是他的。都是他的。 谢尔斐曾经只是个光着身子泡在澡盆里他都懒得多看一眼的婴孩。她回家时他刚上初中,要住校,重点中学的课业抓得很紧,每周只能放假一天。 白牧林本来光靠成绩上不了区重点。那时距离白牧林的亲爹抛妻弃子跑到东南亚做生意已经四五年了,他的母亲嫁给继父也有快三年。但或许是他亲爹良心发现,专门打了个越洋电话给他,说我和你妈觉得之前太疏于你的照顾了,所以这次搏一搏,找了关系让你进。算是补偿。 早先白牧林觉得挺过意不去的。他自己没考好,只能让父母多出钱。后来他对自己充满怀疑和悔恨。用不光彩的手段换来的他生命里最好的中学六年,或许给了他母亲一个错觉,她可以为孩子选择更好的,最好的生活。所以她悄悄改掉大儿子的高考志愿也就不足为奇。 但现在他逐渐懂了自己亲爹亲妈羞于承认的事:至少在那一年,他们对大儿子充满愧疚。父亲不用说,他给儿子打的电话从来小心翼翼,就好像在害怕儿子对被抛弃心怀仇恨。而母亲表达羞愧的方式是让他在姨妈家过完了小学的剩下三年,直到她又给继父生下一个儿子,才接自己的大儿子过去与他们同住。白牧林立刻拥有了一个他完全不知道已经出生了那么久的同母异父的小妹妹,以及一个弟弟。 几年后他的亲妈悄悄改掉自己的高考志愿时,她还记得那些愧疚吗?还是她把这也当作一种择校费,只要出钱,只要费了足够多的功夫,他就应该感恩戴德? 他很想笑——两万块的择校费能买够赎罪券吗? 现在确实够了。妹妹从他身上滑下来,绵软的四肢搭过来,手掌寻找到他的心脏。这甜美的少女,每一个望向他的眼神都满溢着崇拜和依赖。她的小腹被他的精液装满,略微隆起的形状让他心满意足。 他被夺走的一切正在以另一种样貌回到他身边。 感恩的心(妹妹要自己动) 早上妹妹起床时,白牧林已经去楼下打包了粉和小笼包,拿了闪送过来的药,回来正好监督她把早饭和药都吃掉,顺手帮她梳好头发。 帮妹妹梳头也是他从前练就的技艺。大学时他周末回家住,妹妹喜欢在早上跑过来求他帮忙,因为妈妈和爸爸要么没时间,要么只是随手凌乱地一扎。那时谢尔斐喜欢双马尾,或是编成辫子再扣一堆五颜六色的小发卡。 这一回,按着临时从网上找的发型教程,他给谢尔斐把头发梳得更高,在头顶系成发髻再拖下来。谢尔斐在他双腿间坐着,努力不在吃粉的时候低头,嘴角时不时滑下卤汤,就偷摸抬起细瘦的手腕擦。 “拿纸呀,怎么跟个三岁小朋友一样。” “我拿不到嘛。”她真的像个三岁小朋友一样探出手在空中朝桌上的纸巾抓了抓。 白牧林叹气,握住她的头发,侧过半个身子用另一只手去够纸巾,拿回来帮她抹下巴。 妹妹的头发在他手中有满满一蓬,和他们的母亲年轻时一样多而柔顺。是在最近这两年,母亲的头发才变得粗糙干硬,靠着烫卷染色才能维持比较好的形象。至少在嫁给继父那一天,白牧林给母亲梳头的时候,他还能感到手中那一大把头发美丽到令人惊奇。所以哪怕姨妈天没亮就把他从床上叫醒,母亲让从未拿过梳子的大儿子为穿好了婚纱的自己梳头,他竟然也没闹他的倔脾气。 婚礼像一张褪色老照片的黑白线条烙印在白牧林记忆里。他尤其记得快中午时他是和姨妈一家坐上了属于亲属的小轿车,而母亲提起婚纱钻进前头属于新郎新娘的车里,那辆车先了所有人开走,那蓬头发的触感却还遗留在他手掌上。在那之前两年,他的亲爸就不见了。从那以后三年,他也没再见过他的亲妈。 谢尔斐吃完了早餐,白牧林也勉强完成了工作。如此一来除了些许碎发,没有东西再能够遮挡住她的脖子,无论他想要欣赏还是亲吻。 他带谢尔斐去先办了张银行卡。 “有剩下的钱都存进来,以后这里面的钱都是你的,你想攒着还是花光都由你决定。”白牧林告诉她,“在学校的生活费和零用钱我会每周打进去。” 随后他们去购物。虽然十月初远远不到南方转凉的时候,但谢尔斐从家里走得急,需要添很多日用品。比起回去搬原来的,白牧林更乐意掏钱买新的。 谢尔斐想拉他一起进内衣店,“帮我做个参考,”她说,“就是……你喜欢哪种?” 他舔嘴唇,站在门口扫了一眼,掠过每一件样品时他就已经看见了这片布料会怎样装饰谢尔斐柔软的胸部和私处。可爱甜美的当然更适合她青春的身体,但性感诱人的毫无疑问更能增添风味。白牧林挑不出来。他的大脑在不断沸腾。某个地方顶得让他当众出丑前他逃出去抽烟,留妹妹自己在店员帮忙下选好试好再进去付账。 他们在商场和超市里逛了半天,到最后手里拎满袋子,还有一人一杯加满料的奶茶。晚餐白牧林约了自己的大学同学和他们一起在临江的景观酒店吃一顿饭。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人情往来,只不过他的同学毕业后恰好回了白牧林的高中母校教书,恰好带的是谢尔斐这一届实验班,更恰好是白牧林业务上的客户。 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老师答应帮他们一点小忙。只不过是在学期中再办理一个学生的住宿,找一间氛围好而且有熟识同学照顾的宿舍把谢尔斐安排进去。国庆假期过后两三天就可以搞定,简单得很。 回家路上白牧林把车停在灯光不太亮的小路边,自己又钻进一家超市。妹妹的用品大致上补充完毕,现在轮到他的了。他拿了一瓶男士香水,两包烟,以及几大盒套子。 他为自己辩解,确保储备充足是因为从现在起他作为哥哥要更加慎重地对待妹妹的身体。而不是要更放肆。 这一天下来比平时上班还要累。白牧林瘫在沙发上搓手游,等妹妹洗完澡。他似乎很快就睡着了,台灯的光变成星星在眼皮后边打转,在吹风机的嗡鸣声里掀起柠檬和石榴香味的旋风。 熟悉的重量压到他双腿上。他睁眼,谢尔斐正叉开双腿往他身上坐下,从他手里拿走发热的手机放到一边。她把自己吹干的头发梳了个松垂的低马尾搭在肩上,只穿着内衣。都是今天新买的,柠檬味的洗发水和石榴味的沐浴露,还有她自己挑的胸罩和内裤。 很适合年轻人的可爱款式,米白色柔嫩光滑如少女肌肤的丝织布料,胸罩上是一只泰迪熊跳舞的印花,内裤上则是小熊吐舌微笑的脸。丝织布料裹得很好,边缘的褶皱恰好贴合大腿和下体的边缘,但两侧系成蝴蝶结的细绳显示出这种周密的保护有多么不牢靠。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就买了我喜欢的。”她轻声说。 白牧林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才能说得出完整的话,“……挺好看的。”他的老二同样非常坦率地认可妹妹的审美,已经快从他裤子里顶到小熊脑袋上去了。 谢尔斐从脸红到了肩膀,“我想谢谢哥哥。所以我是想,你今天都别动,全部让我来……” 还在她慢吞吞解释到前半句的时候白牧林已经把她内裤左边的系带拉开了,伸手从腰侧到大腿爱抚过一个来回。她耐不住地动了一下屁股,小熊于是被顶到了脑门。 “可以。”他声音沙哑地说,留恋地在刚才还挂着蝴蝶结的地方掐了一把,才把手挂到沙发靠背上,“但是你要听我的。” 妹妹点了点头,很迫切地想要让他开心。所以他下了第一个命令:“把文胸拉下来。别取掉,从肩膀上往下拉。” 她照做了。吊带滑下少女并不宽阔的肩膀,她的乳房从小熊印花底下弹跳出来。那一粒内陷的乳头仍是他想念的那样羞涩含苞。 “对了。很好。”白牧林喉头发干。“我真的不可以动?” “嗯,不要动。” “那你来,把我的手放到你胸口。” 谢尔斐脸更红了,但是没有反抗他的作弊,听话地牵过他的双手盖在自己乳房上。他喘出一口粗哑的气,手掌贴住女孩弹性满满的软肉用力揉按起来。 “不,不要动啦。”她小声说。 “亲我,斐斐。”白牧林说。 妹妹于是靠上来亲他的嘴。可是她经验太少,空有讨好哥哥的热情却不得章法,总是吻得太浅,白牧林等得上火,低头伸舌头进去,搅动她的整个世界。在他的舌头和手指的悉心抚慰下谢尔斐渐渐发出头晕目眩的呻吟,叹出得不到满足的渴求。 “好了。现在帮我脱裤子。” 谢尔斐倚靠在他肩头帮他解开腰带和拉链,将他释放出来,托在手里轻轻摸着。 “在我包里有套,挑个你喜欢的口味。” 妹妹摇摇头,“反正我要吃药的。”她不想从他身上离开。 “不行。听话。” 妹妹失落地站起来去找他的包。她的内裤早就松了半边,但竟然还不屈不挠地一直斜挂到她回来,又坐回他腿上,撕开第一个套子的包装。 “还有你的内裤……” “脱掉吗?” “算了,就这样。”白牧林又在揉捏她的乳峰了,他必须强忍着遵守妹妹今晚的规则,不去碰其他地方,“让你的小熊一起看。” 她胸前挂着的小熊比着爱心,看着他的手握紧女孩的乳房以防她拱动身体时那两团软肉从手心逃走,看着他把妹妹亲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抓牢他的肩膀尖叫着哥,哥哥,哥哥救救我。她大腿上挂着的小熊侧着脑袋微笑着,吐着舌头,看着他的阴茎沉入女孩亮闪闪湿漉漉的毛发中,直捣入她的城堡中去。小熊和们一个接一个被她的汗液和泪水打湿,被他大股浓稠的精液弄脏,但仍笑着。 “我记得你那只玩具泰迪熊。”白牧林咬着妹妹的耳垂说,“以前我送你那个。你在自己房间里手淫过吗,斐斐?你对着小熊手淫过吗?小熊是不是都看过了?你手淫的时候,斐斐,还有有没有把小熊当成我?” 谢尔斐一顿一顿地抽泣,不敢看他,但双腿突然夹住他的腰,在汹涌的高潮中石化成他的维纳斯。 “真有过?”他笑,装得好像他从来没看过那些小视频似的。然后他闭上眼睛和她一起冲顶。不知何时妹妹已经握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支撑着她颤抖的瘦弱身体。 “你真的很喜欢小熊,是不是,斐斐?”他说。 谢尔斐抱着他的脖子,对着他脑后头发和脖子上的汗水喘气。今晚全部由她自己来动看来只会是一句夸口,因为她已经动不了了。 “我喜欢哥哥。”她说。 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乐器比她干哑的喉咙更动听。 长假结束的第一天早晨,白牧林专门找了个时间开车回到母亲和继父的家。妹妹落了些东西要拿,但他其实是专程去把那只大熊搬回来的。 他把熊放到他现在和谢尔斐的床边。这样一来每次他们做爱时,它就可以一起看着了。 只是看着。谢尔斐不需要熊了,她有哥哥。 同居(照顾妹妹也没忘抓住一切机会干妹妹) 每个周六下午,白牧林会尽力推掉一切应酬和聚会,到学校接谢尔斐下课。他们在外边吃饭,到河边拉着手散个步消个食。回到住所之后,他们做爱到深夜。 白牧林曾很讨厌他租的住处,足够宽敞干净但光线不通透,要爬太高的楼梯,视野又不好。但现在一切都变了。夜里谢尔斐像一颗太阳,从每一寸皮肤里辐射出无限的热切。许多次她浑身汗湿,双眼迷蒙,瘫软在他身下,仍对他叫喊着还要,还要,还要更多。做哥哥的又哪有不满足她的道理? 反过来,谢尔斐也用尽一切方法让他快乐。她忍着恶心和咽喉反应学习为他口交,跪在他腿间努力含他的阴茎,哪怕搞得自己泪光闪闪,漂亮的潮红从前额一直蔓延到乳头。 周日早上,谢尔斐会多睡一会。白牧林先去给她买早餐,再出门上班。有时候叫了两遍还没见她起床,他就干脆躺回床上把妹妹揽进怀里。 “哥……早哦。”她被亲吻唤醒之后总是先小叹一口气,眼睛还不想睁开。 “嗯。”白牧林继续吻她。额角,耳垂,下颌线,脖颈,发丝,肩膀和锁骨。但他总是会留意不要留下痕迹。谢尔斐不喜欢高领的衣物。 他喜欢从后边伸手到妹妹的睡衣里,抚弄她的乳房。只有在他忍不住掐得太用力时,谢尔斐才会轻叫一声,身体在他怀中扭动。 “嘘,别动。是我不好,继续睡吧,乖。”他吻妹妹的头顶,低声安慰她。然后女孩就会听话地继续睡。这个年头当学生真的太累了。 白牧林脱掉她的睡裤,但会留着内裤只勾下来一半,足够露出她的屁股就行。他喜欢抱着沉睡的妹妹软软的身体,随意抹点润滑液,把阴茎一口气顶进她最深处,缓慢地抽插,缓慢地享用。 他依靠残留的一丝理智在射精前将自己拔出来,帮她把小内裤套回去,再摘下套子,隔着布料朝她腿间渲泄一空。 谢尔斐真正醒来之后会责备他一顿,抱怨大腿上都被弄得黏糊糊的。但白牧林乐于想象晚上回校时她仍把那条精液浸透的内裤穿在校服裙子底下。那一天结束之前,在老师眼皮底下写练习的时候,和同学聊天谈笑的时候,他的妹妹双腿间都会夹着他的种子。 无论如何,等中午吃过饭,白牧林就送她回学校。有时候他们到得早一些。南方的十一月仍有可能炎热异常,校门口太晒,他会把车停到偏远一点的树荫底下,让妹妹和他一起再多待一时半刻。 这些一时半刻通常会发展成他们都很喜爱的活动。 谢尔斐会从副驾驶座爬过来坐到他腿上,为他解开裤带和拉链。白牧林掀开她的裙子,拨开内裤,翻出她毛发底下粉嫩的肉褶。通常这时候,为他绽放的秘地已经流出不少亮闪闪的液体了。 “你以前每次上学也都这么湿吗?”他贴着妹妹的心口问,接着继续含住被扯开的胸罩底下钻出来出的乳头。 “是谁的错啊。”女孩小声嘟哝。 他喜欢看谢尔斐红透了脸还要跟他犟嘴。他抱着妹妹的屁股引导她准确地往自己翘起的阴茎上坐下。谢尔斐发出柔软的轻叹,随后又不得不一手扶着哥哥的肩膀一手扶住车顶,才不至于被撞得整个人散架。 但她总是忍不住双手乱舞,碰着雨刷开关,雨刷也开始跟着她的动作乱舞。而后白牧林将她压在方向盘上以便朝她的子宫发起最后的冲击,车喇叭被女孩肩膀按下去,连声响个不停,要一直持续到当哥哥的隔着套子在她体内射出最后一点精液,松开钳制,谢尔斐从方向盘上滑下来,噪音才会平息。幸而学校选址偏僻,他们停车的地方更偏僻,如此巨大的响动也只是惊飞了附近田间的麻雀。 十二月的月考之后,白牧林抽空去给妹妹开了一次家长会。他们的家长年底确实忙,但白牧林也忙,他会去,只是因为谢尔斐说想要他去。 “不是因为考差了吧。”他怀疑地说。 “不是啦!成绩你不都签过字了?” 谢尔斐穿着哥哥宽大温暖的旧毛衣,正俯下身把一沓写完的习题卷子塞到桌底下,屁股翘得老高,引诱白牧林把手放上去,心怀不轨地勾下睡裤,在少女的后腰和小内裤边缘摩挲打转。 谢尔斐呼吸一颤,但没把身子直起来。 “那是为什么呢?” 妹妹的嗫嚅他听不清,于是干脆把她整个人从地面上打横抱起来就往卧室走。 “我说我不想见他们。”白牧林看到她眼眶红了,像宣纸上晕开的花瓣。他的心就是因此才会变得越来越软。 他揽过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 “不行哦,哪有小孩说什么就给什么的。这不是把你惯坏了吗。”说完他把她抛到床上,谢尔斐笑着尖叫一声,沉陷到被子里。 “脱衣服。”他说,同时解开自己的皮带。 谢尔斐当然知道这就相当于哥哥答应了。白牧林允许她在自己屋里各个角落逐渐堆满自己的东西,化妆品、镜子、练习册、试卷、耽美小说和热门周边,以及一张新的书桌,用她的颜色筑起另外半边巢。其中很多是他买的。白牧林对惯坏她没什么太大意见。 因为谢尔斐很乖。只有一次她站在宠物店门口望着笼子里的一窝金渐层幼崽走不动道,抓着他的手臂用楚楚可怜的表情恳求他——而那已经是两年前她刚上高中时的事。除了那唯一一次例外,她不提太出格或是太奢侈的要求,拜托哥哥时好像自己正在犯错,然后将怀抱和双腿张开到最大,全心全意地感恩他的纵容和馈赠。 就像现在这样。她像抱救生圈一样抱着床脚的大泰迪熊,白牧林则握住她的屁股从后面进入她。她的叹息和呜咽都闷闷地化进熊的心口,熊微笑地低头,鼻子贴到少女汗湿的蝴蝶骨上。 这么软的玩偶当时是怎么能满足她的?白牧林怜惜地一把捧起少女绵软的胸部细细揉起来,“下次买个假鸡巴给你的小熊装上好不好,斐斐,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干你。” 谢尔斐的叫声破碎了,肩膀脆弱地抖动,却更卖力追随他的动作摇摆起腰。很难说是表示同意还是拒绝。 她的哥哥趴到她身上狠劲顶动射精前最后几下,决定折个中,买个假鸡巴,但自己用来干她。 家长会(在学校欺负妹妹要小心别被发现了) 圣诞节当天,白牧林站在了十二年未曾踏足的母校操场上。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教学楼和宿舍楼的墙面确实多了些雨水污渍,篮球架的绿油漆也多了些剥落锈蚀,但夕阳还是晒不暖他被冷风吹得生疼的太阳穴,下课结伴涌过他身边的学生们的面庞也一如记忆中一样,疲惫却热切又澄澈,劲头像还未拧开瓶盖的碳酸汽水。 如果变化再大些,或许他还不至于被残忍的时间流逝所刺伤。一切都没有变——只是他不再属于这里,属于那些年轻人其中一员。 这只是他不想回来的原因之一。更多则是因为他不想被熟人问起自己在做什么。怎么当年没去北京呀?杭州的学校也很好呀。哎呀,是这样子啊?可惜了啵。 可惜了。变轨的节点已经远在千里之外了。 好在有谢尔斐牵着他的手。她的校服外套太长了,给她订校服的母亲或者继父不知道怎么想的,难道高中生还能再蹿高二十厘米吗?她的手几乎完全缩在袖子里,冬天了还暖得出汗。 白牧林就在那只长长的袖子里牵着她的手。物理老师也教过他,讲一句妹妹的成绩就絮叨一下哥哥当年的事。逃课跑到没修好的天台上踩水塔听来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壮举,白牧林惊讶地发现自己可以对此波澜不惊。他拿指尖挠一下谢尔斐热乎乎的掌心,她就会转过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他。 整个宇宙里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更重要。 “你们兄妹两个很要好哦?”白牧林的大学同学,谢尔斐的班主任说。 两人都吓了一跳,同一时间把后背挺得极其正直,手也在背后松开了。 “这样是对的。家里人帮忙把心态调整得轻松一点,到时候发挥才更好。”班主任朝白牧林点头,“我看谢尔斐最近笑得蛮多了。” 在操场上聊完两个客户,白牧林又突然想起这句话。他看到操场对面,谢尔斐告别了同学,穿过偌大的假草皮朝他跑来。她在笑,年轻的脸闪闪发光,马尾辫荡来荡去,校服外套过长的衣摆在夕阳的风里飘起像小鸟的尾羽。 他发现自己也在笑。 妹妹扑到他怀里,接着才记起场合不对,快速地站好了,但脸还红红的。一定不是因为十二月底的风太冷了,毕竟牵住他的手还那么暖和。 “我们回去吧?”妹妹摇了摇他的手臂说。 “先陪我坐一下。” 谢尔斐有点意外,不过还是被他牵到了球场看台的水泥台阶上。白牧林揽着妹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将谢尔斐抱在怀里,和她牵着手。 整个宇宙里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更重要。他深吸气,呼气,再深吸,再呼气。 谢尔斐一动不动地靠着他。从这个角度他可以透过卫衣领口看到妹妹锁骨上半块红印子。发梢的清甜香味来自白牧林给她买的洗发水。 她稍稍动了动屁股——因为白牧林裤裆里硬硬的东西顶到了她的腿。 “嘘,再坐一会。”他把妹妹逃离开自己的身体扶回来。 “有人的!” 其实并没有。这是教学楼的远端,主席台旁边的角落阴影中,即使有人来也要很努力地扭过头才能看到他们。 “谈恋爱的都经常这么坐啊。没什么的。” 他知道自己越来越大胆了。但那是谁导致的呢?他轻车熟路伸手到妹妹贴身的打底衣下,没遇到任何阻碍就摸到了她内陷的乳头。 “又不穿内衣。”他说,大拇指绕着软弹的乳头根部转圈,划定地盘,“是不是一大早就等着你哥过来?” 大学毕业后他就没庆祝过圣诞节,但是偶尔过一次好像也不太坏。 “不要在这里啦……”谢尔斐又用泪眼汪汪的目光看他。 这是妹妹第一次想要拒绝他。白牧林因此更紧地环住她的腰。 “可是我想看夕阳。” “……那有别的地方也可以看到夕阳,你跟我……先别摸啦!” “哥哥看看你湿了没有。”他的手贴着谢尔斐小腹挤进腰带往下摸索,直到她发起抖来,“哦,那么湿,肯定等不及去别的地方了。” “别在这里……”她听上去要哭了,使劲拍他的手,却绵软无力,像是害怕被人发现,更像是在邀请他再过分些。白牧林很乐意这么做,手指在肉缝里弯勾着来回捋动,湿润火热的黏腻让他怀念起早已过去的酷暑。妹妹热乎乎的吐息喷在他下巴上,咽口水的声音引诱他亲上她的嘴,劫持她的唇舌与呼吸。 球场另一头传来小小一阵嘈杂,似乎有人带着球朝这边跑来了。 “哥哥,上楼去好不好?”谢尔斐终于找到力气说,似乎已经急不可耐,“……我想你在那里要我。” “好。”这句话让他的阴茎硬得发痛,脑子还没转过来就答应了,“楼上?哪里?” 谢尔斐牵着他的手领他上了教学楼东翼。 爬楼梯时妹妹的一个女同学跟她打招呼,他俩的手又一次暂时分开了片刻。这个女孩似乎跟谢尔斐很亲热,“你哥?”她说,眼神在兄妹两人之间打了个来回,又用手臂捅捅谢尔斐,笑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惊喜和隐秘的揶揄。 谢尔斐拍了她肩膀一巴掌,用局促的笑容赶她走。她的脸很红。 白牧林眯起眼睛。 她用钥匙打开一间空置的小教室。白牧林听说过她之前是社团负责人,放学后有时会和同学在这里一起看看漫画,给校刊写写稿子。虽然高三生没时间再参与社团活动,但看来钥匙还没有被收回去。乱丢在桌子椅子上的不仅有喝空了的奶茶,还有作文本和手帐本。在这里,紧张的空闲时间被珍惜地挥霍掉,一如他当年。 白牧林看中了窗边一组两张拼在一起的课桌。 “趴上去,”他告诉妹妹,“腿分开点。” 课桌适合用来后入,白牧林认为。学生与他们的课桌有长期亲密的联系,他们从睁眼到闭眼都趴在桌前进行所有活动,乃至从食堂端着打包的纸碗过来吃饭,除了洗澡和深夜回宿舍睡一次短暂的觉,几乎从不离开。他上学时如此,谢尔斐这样乖巧的好学生更是如此。 现在他们可以在课桌上进行的活动又多了一项做爱。 他把妹妹的衣服推到腰上,解开她的长裤。皮肤碰到冰冷的桌面时谢尔斐难受地缩起腹部,白牧林于是将手掌垫在她软嫩的肚皮下。他亲吻少女的腰窝,舌头在里面打了个转,往下流连到尾椎,再滑下去。 并不需要坐太多准备,毕竟妹妹已经被他摸得很湿了,粉嫩的肉缝很快在他的亲舔下充满期待地轻轻开合。很快接替舌头蹭来蹭去的变成他早就直挺如教鞭一样的阴茎。 这一会白牧林才想起离他最近的套子放在车里。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来开一次家长会能用得上这玩意。 那说明他之前的想象力还不够。 “今天是圣诞节,”他说,“就当是给哥哥的礼物,好不好?” 谢尔斐或许说了好或者不好,但白牧林已经插了进去。她颤抖的腿也在同时踮起来配合哥哥的角度,穴口紧箍住他的阴茎根部不放。他头皮发麻地感到自己仿佛在被吸向核心。没有塑料膜的阻碍,他们的肉体无比贴合彼此。 他仰起头喘粗气,心跳在耳边鼓动。从这里拉开窗帘不仅能看得见夕阳,也能俯视学校大门外停着车等候的家长和前院进出的学生,以及造价不菲但造型怪异的雕塑。白牧林终于回忆起来逃课到天台上的那天,回忆起同样开阔的视野,违犯纪律的兴奋,膨胀得高过天空的自我。 这是离开学校之后他离自己的年轻岁月最近的一刻。而这一切都要感谢趴在他身下发着抖,饱满的屁股齐根包裹住他阳具的谢尔斐。 或许是因为他终于想起自己还年轻,白牧林挺动的力度比任何一次都要凶猛,每一次插入都碾压在妹妹湿滑火热的内壁最深处。他畅快地把少女干得整个身体带动桌面一起摇晃,她的双脚和两只桌角一起离开地面高高翘起,淫靡香甜的体液洒了满桌。 “你同学都知道你那么喜欢被哥哥干吗,嗯?” 谢尔斐死死抓着课桌边缘,喉咙里快乐的短喘挤占掉惊惧的尖叫。 “说话,斐斐,你是不是跟刚才那位同学说过?” “没有,才没有……” “那刚才你们看来看去是什么意思?” 她没被长发遮盖住的后颈皮肤泛起红色,“……因为我说你很帅……” “真的?”白牧林并不全信,“光是说我帅?没说哥哥每天都搞得你舒服死了?”他沿着妹妹的耳廓轻咬,一边顶动下身重击她穴道深处会让她颤抖得腿软的那一点。 “……坏蛋……!”女孩细声细气地喘着。 这话说得没错,他承认。不过坏蛋也可以是个好哥哥。 白牧林咬在妹妹肩膀上。实际上他只能咬到校服,但他很乐意在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地方留下对谢尔斐的宣称。哪怕这个痕迹经不过一次洗衣机的考验。 谢尔斐的手找到了他的手背,盖上去,交握住,带领他从霸占不放的胸部软肉上偏离开,按在她心口。她的心跳坦诚得让他沉醉,热烈得让他几近癫狂。 他在射精的最后关头才堪堪想起要拔出来,阴茎抽动着胡乱喷了一通,大部分没被浪费,涂在谢尔斐被撞得红通通的左半边屁股和大腿上,一些飞进她褪到膝盖底下的裤子里消失了,还有一些则很遗憾地洒在了社团室的木地板上。 “我的错。”白牧林把额头埋在妹妹的蝴蝶骨之间,气喘吁吁但心情舒畅地呢喃,“回去让你先洗澡。” 谢尔斐没说什么,白牧林只能看到她的耳朵红透了。他从她身上站起来,提着裤子为她清理身体,趁机又多摸了两下少女的屁股,才帮她把衣物整理好,摇散的头发也抚平。 “下次不叫你来学校了。”好不容易站直腰之后她气鼓鼓地拿拳头砸他手臂,“傻子!” 她又坏又傻的哥哥只能用深吻堵住她的骂声,直到谢尔斐喘不过气地承认自己不再生气了,而且,是的,她还想要,回家就要。 白牧林于是牵着妹妹一起回家。走出小教室之前,谢尔斐用鞋子踩在精液滴落的地方来回蹭了两下,轻巧得仿佛踩灭一支烟。 新年(动作声音小一点,妹妹在跟爸妈视频通 谢尔斐拿着手机打了两次视频电话,那一头才接通。继父对女儿元旦假期不回去颇有微词,但谢尔斐保证说过年一定回去,好好给他们拜年,他也就不说话了,把手机交到妻子手里。 “斐斐啊。”母亲低沉的声音。 “老妈,新年快乐哦。”妹妹对着手机镜头说。谢尔斐的手在抖,只能双手捧住手机。而白牧林确信她不是因为冷,因为房间里开着空调,她的卫衣只拉到肚脐上方,腿上也还套着过膝的羊毛长袜。她的裙子和内裤被脱掉了,这是没错,还好有她的哥哥环抱着她的大腿和屁股帮她保暖。 老妈的声音恹恹的,“你哥呢?” 谢尔斐一时似乎愣住了。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只要镜头转一下,他们的母亲会看到她的大儿子把脸埋在她的女儿小腹底下,肩上绕着妹妹只穿了羊毛长袜的腿。白牧林不出境也不回答,因为他的嘴正忙着舔开谢尔斐热布丁一样软的,流着蜜糖的小缝。 “他呃,有事出去一下,他说晚上回去吃饭,所以……所以……”她的声调升得有些怪异,因为白牧林的舌头往小穴上方的内壁伸去,浅浅地磨蹭她最喜欢的那一点,所以他得仰起头,粗重的呼吸喷在她挺翘的阴蒂和稀薄的毛发上。 “你跟他说让他早点过来吃午饭,晚上跟姨爹姨妈吃完饭再回去。”母亲说,“你呢学习怎么样了?” “挺好的。月考我是……嗯……” 谢尔斐是年级前十,比他当年最好的名次还要高。白牧林骄傲地含着这句话卷动她的软肉。谢尔斐感受到他的鼓励,压抑着激烈的呼吸声,一只手悄悄摸上他的耳朵。 “别老是麻烦你哥帮你辅导。你去住你哥那里本来就搞得他心烦了,知道吧。你哥忙得很,没那么时间照顾你的。”母亲一贯以混杂着鄙夷与恶意的斥责语气告诉他们扭曲的谎言,似乎只要让听到的人先浑身发冷,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遵从。 但这么多年过去,那些花招在白牧林这里只会适得其反。他含住谢尔斐的阴蒂,把这红润抽动的小东西裹在舌头和上唇之间,故意弄出粘稠的水声。他希望她早点高潮,最好当着他们母亲的面。 看,她的哥哥把她照顾得既用心又耐心。烦心?他只心烦心为什么没有早点把妹妹接到自己身边。平时哪怕他忙到半夜十一点才倒进家门,也会先回谢尔斐从学校宿舍发来的消息,不论是学业上艰深的问题,或是同学之间幼稚的八卦。哪怕他很少能够周末休息,也要首先抽出时间陪她。 “我哥,嗯……”谢尔斐的脸红透了,不安地扭起斜靠在沙发上的身子,白牧林只能抽出一只手摁住她的小腹,手指半陷入皮肤里去。轻飘飘的软肉让他忍不住捏了捏。真令人欣慰,说明她最近吃得不错。他可以问心无愧地说他尽了全力保证谢尔斐的需求,让她吃得更营养,睡得更安稳,以及不论白天黑夜,和他在家独自度过的每个小时至少有一次高潮。 “嗯什么嗯,话都讲不清楚。”母亲提高了声音,一连串怪声怪气的指责喷涌过来,“你是不是没睡醒啊?你这样子怎么学习?怎么养你这么大一点事都不懂啊?” 他看到妹妹的神色悲切起来,嘴唇在颤抖,似乎忍不住要抽泣,或是暴露出呻吟。但她飞快地拿袖子遮住了嘴掩盖过去。她需要安慰。白牧林的手往上钻入少女的卫衣,拉开胸罩的边缘,手掌绕起圈地抚摸她心口。当然也时不时刮过她两边的乳头。 为了不让摄像头拍到胸口,谢尔斐慌忙把镜头举得更高。 “你拍哪里啦?哎哟,笨手笨脚。” 白牧林很想当时就抢过手机把镜头对准自己,给他们的好妈妈看看他沾满了妹妹汁液的嘴和下巴,再给她看谢尔斐被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已经充分为他打开的甜美阴道。她的女儿美得像天神的造物,被哥哥狠肏的时候更是超脱凡尘。带她来到世间的母亲却竟然一点也不明白。 那么为了让她明白,就应当给她亲眼看看,看他怎样将梆硬的阴茎插到妹妹体内最深处,一下又一下,他们兄妹的肢体交缠在一起直到彼此无法分离,直到浓精喷出喂饱她的子宫,让他的美神唱出勾人心魄的婉转歌声。 然后他会恭喜他们的母亲。 谢谢你当年非要把我留在本地上大学,老妈。 他吮吸得太急,贪得无厌地张开嘴接住妹妹的每一滴甘霖吞下去。谢尔斐用力拧住他的耳朵,双腿环着他的脖子收紧了。有一刻他们都觉得,搅动摩擦的淫靡声音和喉咙里滚动的呼唤彼此的模糊音节一定已经无法再被电话另一头的人认错了。 “得了,你今天不回来,我叫你弟过来跟你讲一下。”母亲倦怠地说,站起来又立刻像得了军令一样昂首挺胸出征,手机镜头摇晃地转开,“小谢!快点出来!” 谢尔斐呼出一口忍耐了很久的喘息,没管她的卫衣领子已经露出了半截锁骨,她的手抓紧了白牧林的肩膀,又死死按住他的后脑。 “不行,”他的嘴唇离开妹妹渴求高潮的小穴,快速地,尽量无声地警告她,“还不许。” 谢尔斐的眼泪漾起来,“哥……” 白牧林抓住她拿着手机的手腕扳向自己,“那我让老妈和小谢一起看?你想吗?”他这次说出了声。 少女抿上她可爱的小嘴,不再说话。但她下边的小嘴依然安分不下来,绽开的粉色花心随着小腹的跌宕起伏而开合,仍不断泌出露水。 他改主意了,他要等这个电话打完再奖励她高潮。就像几个月前他们在那间闷热的客厅里那样。他还没有把老二拿出来,因为那样很大概率在继父说话的时候磨蹭妹妹下体的就会变成他的龟头,事情会比较难收场。再等一会,等家里其他人都满意了谢尔斐仓促的新年问候,挂掉电话去干他们自己的事,白牧林才会释放他裤子里的沉重野兽,放到她拿手机拿得发僵的手中。 到那时,她会忘记过去一年和这个早上受到的一切委屈,沉浸在哥哥带给她的潮涌般的快感中放声叫喊。到那时,他才会亲吻着谢尔斐高潮时红透了的脸和锁骨,往她被玩得彻底酥麻的阴蒂上,或是插到她干净的胸罩里,射出新年的第一股种子。 这将是哥哥能给妹妹的最好的新年问候。 所以此刻他只是不规律地捻捏谢尔斐的阴蒂,慢条斯理地为她按摩。而手机屏幕上对面的镜头正转向一扇门。白牧林有些意外,因为那并不是谢尔祁房间的门。 “你姐的电话,听到没有!”母亲在喊,“从房间出来啦!” 白牧林不禁皱眉。谢尔祁在他姐姐房间里做什么? “我不!”男孩在里面喊,变声期砂纸一样的干哑嗓音拖得极长,“我说了我忙着!” 镜头剧烈晃动。母亲开始砸门,大吼,尖叫,怒骂,让不听话的小儿子滚出来认错,不许和大人这样说话。白牧林头上有一根筋抽痛地跳了一下,因为这情景实在熟悉得叫他想要呕吐。藏在房间门那一侧的曾经是谢尔斐,也曾经是白牧林自己。 他差一点又要去抢手机。但是谢尔斐把手机举到了头顶后边,屏幕朝下压在沙发靠背上。她面色潮红地喘息着,发丝沾在锁骨上,开合的嘴唇对他发出无声但确凿的请求。 干我,哥哥。 他必须负起责任,白牧林知道。看看这才过了多久,他的小妹妹已经被他给宠坏了。 拉链还没拉到一半,他的老二就硬挺着弹了出来。他像野兽一样插进妹妹体内顶动臀部,而同时女孩头顶的手机中仍传来母亲与弟弟隔着门吵架和继父干巴巴劝解的声音。 谢尔斐的整个胸部都被他展露出来,她弓起腰将自己和哥哥的腹部贴在一起,用穿着过膝羊毛长袜的小腿勾住他强健的胯骨,疯狂地追随他的动作。在这段不长的日子里他聪明的妹妹已经学会了很多,越来越会吸,裹紧他粗长的阴茎不知满足地索取,厚颜无耻地喷出清亮的汁水,几乎要把他的囊袋也吞进火热的甬道里。 他没放慢撞击的速度,从她肺里挤出软绵绵的气音。 “新年连家都不回。这么喜欢让哥哥照顾你?”白牧林对着她细语,也竖直了耳朵听手机,确定那边传来的嘈杂一点没有停下。手机没有开免提,但他的嘴距离尚未挂断视频电话的手机只有手掌那么宽的距离,刚好够他捧住妹谢尔斐的脸。 “喜欢,太喜欢了……我……太舒服了,哥哥……”她声音虚弱地说得越来越快,在他怀里逐渐绷紧了全身。 “来吧,斐斐。”他伏在妹妹身上,吻着她的下唇,“全都给哥哥。” 谢尔斐攀上他的肩膀,在他疯狂的冲击里骤然一缩下体,每一寸内壁都热烈地拉扯他去往更深的核心。他挺直腰到达的那一刻,她仰起脖子,发出极细的,快乐而动听的呻吟。 如果电话那一头有人在留心听,或许会误以为是一声压低的哭泣。可惜那个家里的一家三口还忙得很,身体碰撞的水声和亲吻中压低的喘息都不被在乎。似乎就在不久之前,白牧林还只能眼睁睁地透过屏幕看着他的妹妹,他们寻找快慰时分属于两头。而现在兄妹两人在电磁波另一端同时达到高潮,只有不断吹出热气的空调在见证。 元旦的清晨,白牧林把这一年的第一股种子肆意播撒进妹妹肚子里。在那个空白而温暖的瞬间到来时,他忘记了刚才一瞬间的烦乱,过去那一年以及长久以来很多年的委屈。 空房间(纯剧情) “考得差不多就行了,哪有元旦都不回家的。”大伯嚼着瓜子,“我们家的小美女好久都没见了。” 白牧林笑了一笑。他坐在单人沙发里,平和地抿一口老谢泡的白茶,“她学习忙。下个月过年前不是还有一次模拟考吗。” 伯娘用眼神刺了老公一刀。继父喊弟弟把电视上实况直播的声音调小一点。母亲恍惚地坐在一旁,既不刷短视频也没追在小谢身后骂他只会玩平板。她瘦了很多,烫卷的栗色头发底下透出一大片灰白的发根。 白牧林没去管。他只是回来和亲戚吃个饭,满足一下他们对阖家团圆的期许。既然他们叫他回来,那他回来就是了。他的脸皮现在足够厚,即使面对两个月前被他拿刀指过的亲人也能泰然自若。 伯娘问母亲最近胃痛有没有好一点,又给她推荐一个据说很灵的老中医。大伯开始问起弟弟的成绩,继父顺势厉声叫他收了平板,谢尔祁立刻借口到楼下杂物间拿饮料溜掉了。而白牧林哪边都没参与。他拿起手机,其他人就知道他又在处理业务,暂时不会和他说话。 但今天他只是在查快递,出神想着晚上回去就可以拿到之前买的震动棒。他跟班主任打过招呼,给妹妹请了假不上今天的晚自习,所以谢尔斐现在仍睡在他的床上补觉,等着他回去。 回去跟她玩震动的假鸡巴。 生活分外美好,他没有任何理由不感到心平气和。 “大白,”尖利又干哑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你买的这是啥啊?” 白牧林差点手一滑把手机甩到茶几对面的姨爹脸上,还好下意识先一步抠了息屏键。他压抑着怒火回头瞪从沙发后边探头过来的谢尔祁。 “给你订了一套五三高考当新年礼物。还不谢谢你大哥?”他说。 谢尔祁对此嗤之以鼻。“五三长这个屌样?” 在更露骨的话被长辈听到之前,白牧林起身两步跨到沙发背后把弟弟推进房间。“不好意思哦,”他以自己能控制住的最柔和的声音对客厅里的其他人说,“跟小谢聊点男人之间的话题。” 母亲,还有继父,都不再做声,呆愣地望着他。白牧林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上一次拿着菜刀威胁过他们,还是因为他竟敢在这个家里用如此平稳甚至会被他们称做虚弱的语调说话。 但总之,他们没阻止他。 谢尔祁带他进的是谢尔斐原先的卧室。白牧林将门关好,锁上。有这个必要,因为母亲会借着端进来水果的名义打探他们在聊什么干什么。他们从拥有自己房间的时候就都学会了锁门。 “我姐为什么没回来?”说话之前弟弟已经走到桌前坐下了,抓着五光十色乱闪的竞技鼠标晃开屏保。他甚至连台式机也搬了过来,完全把这里当做自己的第二个房间了。 这个房间还能看出谢尔斐住过的痕迹,但要比那时凌乱得多。白牧林穿着拖鞋两次踩到没洗的袜子和秋裤上,才终于来到床边坐下。了不起的成就,因为谢尔斐房间是最小的,通常他半步就能跨到这里。 “忙模拟考啊。”白牧林没打算实话回答他,“想你姐姐了?” 谢尔祁从显示屏上转过眼瞧他,带着警惕。可以理解,毕竟两个月前他还说过要砍了他。况且弟弟和他从来不是很熟。一个出生时一个住校去了,一个上小学时一个上大学去了,比起兄弟,他们更像节假日走动得比较频繁的亲戚。 当然那也不是主要原因。白牧林单纯只是不喜欢这个弟弟。如果这家里的三个孩子同时要吃苹果而苹果只有一个,最后拿到整个苹果的会是谢尔祁。父母,苹果和弟弟,总不会都是无辜的。 “我姐不回来,我妈现在天天发疯骂我。”弟弟说,“我爸就天天和她吵架。” 白牧林无所谓地抱着手臂往床脚一靠,“你都住她房间了,她回来怎么办?” “我打游戏才过来这里,反正空着。”弟弟哼两声,肩膀一耸,“那有什么,她回来就再住这边呗。” 床单被单还是谢尔斐走之前的样子,看上去两个多月来都没人换洗过。白牧林翻了翻被子,很不爽地闻见一股男生的体臭。哪怕全套床品立刻换掉,哪怕谢尔斐真的答应回来,他也不可能让她再用这张床。 “你搞得这能睡人吗?” 谢尔祁可能误解了他的意思。“晚上你在家过夜也可以睡这间,不用睡沙发。”他大方地挥一挥手,颇有他父亲的气度。 “嗬。这你也能拿主意啊?” “我能啊。”弟弟理直气壮,“这是我家。” 一个从来没有被人吼过“从我家里滚出去”的孩子。一个顺理成章会从父母手里继承这套房的孩子。 “不用了,”维持礼貌终归太累,白牧林站起来往外走,“你睡过的猪窝不是给人睡的,我宁愿抱条狗睡地板。还有你姐姐回不回来是一回事,你挨骂是因为你就该骂,懂吗?” 他把被骂得发愣的谢尔祁关在房间里,和坐在客厅的其他人说自己有事要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望父母,有时间再去登门问候大伯,然后挨个告别,祝他们新年快乐。寒暄完了他拿上外套下了楼。 但母亲追上来,坚持要送他。 “你不是又胃痛了,回去早点休息吧,几步路有什么好送的。”白牧林说,“什么时候去医院做个胃镜,我爸没有时间就喊我。” “你们就想咒我死。”她恨恨地说,“去什么医院,死就死了。我死了你们一家才高兴。” 很久以前她这样说的时候白牧林还会不争气地感到大地动摇世界崩塌。但现在不会了,即使狼真的来了,他也知道怎么拉开保险栓站好姿势举枪瞄准扣动扳机。狼无非是狼。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烟,低头点了一支抽上。 “又抽烟。二流子一样。又不结婚又不交女朋友,天天这种鬼样子。” 要是知道谁是他现在的女朋友,母亲没心脏病也得立马被送医院去。白牧林笑出声,拿手机看了下时间,“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母亲哑口无言了片刻。在白牧林拉开车门的时候她定定地望着他车上某个地方,神色死寂。很不幸,她的儿子恰巧知道这是她爆发前的征兆。 “不要给你妹妹住你那里了,让她回来。”母亲阴森森地说,“她勾引你了吧?” 他让灼热的烟气在身体里打了个转,烧干净后背的冷汗,才一口气长呼出来。“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很冷静。 “她想要你的房子。”她笃定地说,力气又回来了,“她那骚样,从小就知道找男人。以前还勾引你弟弟,穿那么点衣服就在家里乱晃。我打她几顿,她知道没办法了,房子肯定不会给她的,干脆出去外面带男同学回家过夜。人家男同学也把她甩了,她没得办法了,就去找你养她。她听过你说要买房,她心眼多得很。” 白牧林看着他衰老的母亲。 他从未打算买房,也不可能同任何人这么说过。只有他的母亲,在知道他的工资能够攒下不少的时候就妄图劝说他在本地赶紧买下一套来。那种妄想在无路可走的重压漩涡里打着转,凝固成了钻石一样的新的现实。 他可怜的母亲,活在她自己选择的死胡同里,编造只有她自己相信的,所有人都如她一样困在死胡同里的谎言。 “我不买房。”他只说。 “不买房你活得下去没有?”她似乎认为儿子的退让是她一直找寻的污水排泄口,眼睛都熠熠放光了,“你妹都知道要找个有房子的男人,你不买房?你的钱都让你妹花光了?你也是不成器的,拿钱养女人都不买房。喊她回来。我都要死了,到时候就死这个家里了,她还不回来?” “那你去死吧。”白牧林说。 他没再看一眼母亲,上车开走了。他赶时间,谢尔斐还在家里等他。 烟(兄妹互相在对方睡着之后悄悄干坏事) 家里没有开灯,一片寂静。他最后抽了一口烟,在小茶几的烟灰缸里摁掉剩下半截,悄声走回房间。谢尔斐已经裹着被子睡了,脚伸出来搭在大玩具熊腿上。 白牧林脱了衣服钻进被子,从后边搂住妹妹。她喜欢只穿内裤睡觉,有可能是因为跟哥哥睡一起的时候其他衣物很难留存下来。白牧林一只手盖上她的胸部,一只手往她内裤里滑进去。 “醒着吧?被窝这么冷,刚睡?” “嗯……”谢尔斐喃喃地说,“你喝酒了?” “嗯。”白牧林朝枕头呼口气闻了闻,“我先去洗个澡。” “不要紧。”妹妹拉住他的手腕,拇指从他脉搏上拂过,“我们早点睡吧。” 白牧林于是凑到她脑后的长发里深吸一口气,亲吻她颈椎最下方脆弱的骨节,再沿着肩线舔下去。他绕着她还没凸出皮肤表面的乳尖揉,下边则腾出两根手指捻按少女的阴蒂,其他则轮流往她温暖的肉缝里沉陷。谢尔斐被他演奏出高低不定的清澈音节。 可惜他回来得急,忘了拿快递。 “小谢住到你房间去了。”他对着妹妹逐渐发热的后颈说。 “嗯。”谢尔斐扭着屁股往后贴到他下腹,臀缝隔着两层薄布料夹住他股间的突起。 她不在意。 “老妈跟我说,你带男同学回家,在房间里呆了很久。” “……嗯?”谢尔斐的动作没停下,只是脸朝他转过来一半,声音里的疑惑压不住困意,“谁?” 她没说谎。 白牧林呼出一口气,手指在她身上缓缓游走。 “老妈还说想让你回去住。” 她挥舞起手脚,似乎打算立刻爬起来。白牧林不得不搂紧了她,下巴别在她颈侧,整个人半压在她背上。 “没事,没事。我说我不让你回去。” 谢尔斐的胸腔仍在猛烈起伏,呼吸急促而难过。白牧林立刻后悔提起这事来,也后悔他多喝了那几杯白的。作为补救,他只能张开手掌一次次抚摸她的前胸和腹部,逗弄她阴蒂的节奏更加激进。 谢尔斐高潮时差点用大腿把他的手指夹断,而后终于放松下来。 他也放了心,“睡吧,斐斐。哥哥在这里。” 但是他的妹妹在他怀中转过身,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在黑暗里寻找他,“我帮你吸出来?” 白牧林一怔,犹豫了不短的时间。 “睡吧,不用你操心。”最终他说,“我自己慢慢来。” “好哦。”谢尔斐叹了口气,带着对他的信任躺回去了,“但是要……套子,好不好?不然每次都搞得乱七八糟的……” “嗯,我戴套。”白牧林掐了一下她最下边一根肋骨上薄薄的脂肪,惹得她笑着叫起来,拿小脚踹他的胫骨。然后她呼一口气,额头抵着他的下巴,慢慢地睡去。 白牧林又食言了。他没法离开她,哪怕只是挪过半张床去床头柜找套子。他拉下自己内裤前缘,把粗硬的阴茎挤进妹妹大腿光滑细腻的皮肤中间。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仍然很沮丧,被那个家的咒语召来的阴云盘旋在他心头。谢尔斐的房间被别人占据了,她原本的轨迹会逐渐被抹去。但是谢尔斐在他的屋子里,在他的怀里,这就紧够了。谢尔斐不会回到那个家,不会离开他。 但是——但是如果他早一点醒悟过来,没有执拗地要当一个好哥哥,而是在发现端倪的时候就行动,谢尔斐在那个家里时就会成为他的。 在每一个妹妹受了委屈或是有所需求的晚上,他都可以出现在那个家里,如隐藏在阴影中的英雄潜入谢尔斐的卧室。在她的父母眼皮底下品尝他的妹妹将是多么愉快的体验。那张她童年起就睡着的小床尺寸太窄,但既然够放下一只超大号玩具泰迪熊,也就足够两个人的身体上下交迭在一起。 白牧林会把她的熊掀到床下为他们的活动腾出位置,再慢慢脱掉她像个男孩一样乱穿的睡衣,警告她不要发出声音,因为他们跟弟弟的床只有一墙之隔。又或者他会故意让谢尔斐多发出点声音,因为可以给墙那一边的弟弟听清楚些。 带着她身上香味的枕头可以塞到她腰下让她抬高屁股。他会让妹妹喷湿她每天盖着的旧被子。在这张床上她从女孩长成少女,又被哥哥教导怎样成为女人。在孤独地学会用玩具熊自慰之前,她就已经享受过快乐,在哥哥身下失去童贞。 他一次都不会戴套,用精液涂满她体内和体外的每一寸皮肤之后,再标记她生活的整个空间。她的父母最终会察觉出怪异,但当他们想到要质问女儿时,他的种子早已经在她体内生根发芽很久了。 白牧林从妹妹大腿中间抽出来,又扯开她的内裤,插进她圆润的股沟里,磨蹭着女孩湿淋淋的花瓣。他的福地。 他的妹妹早就该属于他。从来都只属于他。 他闭上眼睛,含着一缕长发,放空地在谢尔斐不久前才被蜜液浸湿的内裤里射出一大滩。浓精像涨潮时张开口的柔软贝类从内裤的每条边缝里漏出来。 乱七八糟的。 而他已经搂着妹妹睡着了,软掉的老二还留在她的内裤里。 醒来的时候,白牧林分不清自己是先注意到透过空调轰鸣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还是先发现妹妹不在怀里。 天还很暗,一片寂静中只有窗外几声鸟叫。他眯着眼等着,但是一直过了很久谢尔斐也没回来。 完了,他大概终于还是太过分了。白牧林爬起来,头痛得嘶嘶地抽凉气,下床去找人顺便找水。书房里亮着灯,于是他端着水杯轻轻推门进去。 谢尔斐套着他睡前脱下来的浅绿色羊毛针织衫,不怕冷似地光着腿,坐在书桌前写东西,笔尖哒哒地透过纸面戳着桌子。窗户开着一条缝,她停下来思考的时候会抽一口指尖夹着的烟,再往窗外吐出去,细手腕悬空弯着,轻巧熟稔。一株草本的藤蔓却喷出弥漫的孢子。 白牧林拖拉着脚步走进书房的声音惊得她一跳,慌张地去找烟灰缸,然而燃烧的烟头就是醒目的罪证。烟盒摆在桌角。发疼的脑子被窗前冷风吹过,让他终于想起来是那盒前一晚被他随手放在烟灰缸旁边的烟,大概是她一起偷拿进来了。 在她面前摊开的是草稿纸和一本物理练习册,白牧林拿起来看了一下,发现是他丢在角落的新样书,连字缝空隙里也挤满了不同颜色笔写的过程和答案。 “熬夜,拿我样书乱写,还偷我烟抽。嗯,不错。”他从谢尔斐不知所措的左手里拿走烧过半截的烟头,自己吸了一大口,按进烟灰缸。他尝见奇怪的味道,让他心口发堵的味道,似乎刚才撞破了妹妹也咬破了烟卷里一颗不同寻常的爆珠。 没有声音回答他。白牧林抬眼,发现妹妹在椅背里缩得肩膀都卷起来,呼吸声小得听不见,望着他的眼睛大得惊人。 他弯下腰,摸摸她惨白的脸,“斐斐?没事吧?……吓着你了?” “你不要生气。”谢尔斐紧扯住他的睡衣袖子,声音颤抖,“是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哥,我保证,真的。” 这是装不出来的,哪怕他们的妈妈再怎样向他灌输曲解。因为他自己也太明白无助是什么滋味。 他蹲下身,双手放在她发凉的膝盖上,“没事的,我没生气。” 因为错的是他。是他把烟丢在妹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是他胡来了一个早上加大半夜(本来还打算拿上新买的道具一起),即使明知道高三生只有短短一天假期,她需要充分的休息。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哥哥,已经完全忘记了谢尔斐是个高三生。 谢尔斐愣愣地坐着,似乎等到膝盖被他的手捂热才搞明白哥哥说了什么。 “好点了?”他问。 “……嗯。” 白牧林松口气,“哎,斐斐,说实话,刚才你是不是生哥哥气了?” “没有……” 他笑了一声,把脸枕在她白嫩的大腿上,因为他的头还很痛,“真的没有?那等会我还想——” “……有点生气。”谢尔斐说,“不许了。你老是不听我说话的。” “好啦,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妹妹膝盖上亲了一口。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谢尔斐套着他的衣服但下半身是空荡荡的,大约冲洗完之后就没拿新的换上,引得他浑身的血液冲上脑袋又冲向腹股沟。 他抬头,吸气。他答应过妹妹了。 “那现在赶紧写完你的练习去睡觉。有什么不会的问我。” “哦。……真的?” “什么真的,肯定真的呀。” 结果谢尔斐当真从厚厚一本文件册里掏出几套试卷之后,白牧林立刻后悔夸下海口,甚至怀疑她摆出重点中学理科实验班的物理大题纯粹是为了报复。他对每年的教学大纲和重要考点了若指掌,但考题是拿来折磨学生的,他早就已经不配被折磨了。 况且他当年是学文科的。看了半天之后他只能丢下笔挠头。 “呃……我上网给你找下解题思路?” 谢尔斐悄悄抿唇,又跟他一起笑起来。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开始笑得前仰后合,互相拿手里的试卷和练习册对打,好像高考已经结束了似的。 “其他的都可以不算,但是偷偷抽烟还是要罚的,知道了吗?”白牧林把妹妹赶回床上补觉时告诉她,“下周。下周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好好罚你。” 兔子尾巴(老师同学和路人都是你们玩法的一 “哟,兔子耳朵。”钻进后座的老周说,“你哥又给你买礼物了?” 带着兔耳朵头箍的谢尔斐在副驾驶座上脸红红地点头,长耳朵在头顶摇了摇。只有白牧林知道她为什么说不出话,为什么眼睛不敢看人,为什么手握着校服裙摆下沿不放。 班主任老周来敲车窗前不到一分钟,白牧林裹着润滑液的手指正在妹妹内裤里轻轻扒开她的后穴,小心翼翼但坚定地往褶隙里推入一支兔子尾巴肛塞。再早些时候,一根入体式的震动玩具已经被塞入她的肉缝,没震两下就让她扭着身体抓着哥哥的肩膀喷了一坐垫的水。 “不仅有礼物还有好吃的。”白牧林说,悄悄扯了张纸巾擦手,“还是多亏周老师费心,我妹才能保持成绩那么好啊。” “诶,兔子耳朵!”老周没关上的车门又钻进来一个短发女生。白牧林认出是上一回他来学校时遇到过的谢尔斐的朋友。 “抱歉啊,临时带她过来,”老周说,“这我们班的小杨。打赌打输了答应要请她吃饭,实在没找到时间。” “大白哥好。”女孩说,“想不到吧我的斐,你爷爷又来啦!”她伸手去扯谢尔斐的兔耳朵,两个女生隔着靠背闹作一团。 “没事,都朋友嘛。不过你和学生打什么赌?” “成绩上的。”老周说,“待会儿她的份我来付。” 客套了几个来回之后,老周还在坚持,白牧林懒得追问,也就顺着他去了。 他没什么意见。感到困扰的大概是谢尔斐。车后座的两个人和彼此交谈更多,但仍时不时跟她搭话,她必须要很努力才能平复下呼吸,克制住双腿间静声微微震颤的小东西在身体各处引发的激烈快感,不让人看出异样。 她以后会记住教训。这就够了。 停好车,他们往烤肉店出发。老周走在白牧林身边,从长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根?” 白牧林摆摆手,“不了。” “是好货,看好了,别嫌弃嘛。”老周拿着一根往他手里边递。 “没有。就是戒了。”他说。 谢尔斐回头看他,眼神有些诧异。白牧林朝她笑了一下。 自从妹妹坦白说最开始是从他落下的烟盒里拿到的生平第一支烟,他就不再买烟带在身上了。这很难熬,特别是开头几天,他不爱喝咖啡,工作忙的时候全靠尼古丁吊命。但他更不想看到谢尔斐学去他的样子,在某个晚上因为无法言喻的苦楚而点上烟,看着那点火光,不知不觉间抽掉一整包。 “服了,你没上大学就开始抽烟了吧。”老周叹口气,“那陪我在外面抽完了再进去。” 于是谢尔斐被她的好朋友搀着手臂先进了餐厅,坐上他提前预定的座位。白牧林在餐厅门口的寒风里站着,陪他的大学同学抽烟。 “什么时候升店长?”老周问他。“不是上次说大老板对你印象挺好的?” 白牧林不置可否地唔一声,“还没定呢。” “所以你还是想要去外地?”老周说,有意无意地拿出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的口吻来,“说了那么多年,定好想要去哪里了吗?” “没有。”他希望自己说的足够轻描淡写,但眼神不自觉的往餐厅里边妹妹的方向望去,她正和小杨说笑,头顶上戴着兔子耳朵头箍,往嘴里塞从他车上找到的一小包薯片,“到时候再看吧。” 老周一定是发现了。几人围着滚烫的烤盘开吃的时候,他又提起这回事来。 “对了,谢尔斐,你之前说想考哪个城市来着?” 谢尔斐正在被她的朋友投喂一团包着生菜的烤五花肉,她愣了一下,眼睛睁大了,菜叶还在她嘴里嚼得咔吱咔吱响。一只迷茫的小兔子。 “我还……没定。” “你们兄妹俩怎么一模一样的。”老周叹气。 白牧林笑得很得意,“夸我妹聪明是吧,谢谢老师。” “明明是在夸哥哥你漂亮。”小杨插嘴,“我们家斐斐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对吧老周?” 老周拉长个脸抓起纸巾砸她,她演戏一样尖叫起来,绕过桌子打他。 白牧林乐滋滋地看戏,拿出手机划开屏幕。他的腿在桌下往前伸,分开妹妹的双腿,膝盖将她的大腿抵在卡座隔板上慢慢摩挲。 在车上他一直保持低调,没把震动档位调太高,以免被人听到。但饭店里足够嘈杂,他可以时不时给谢尔斐一个惊喜,比如现在。他感觉到少女腿上的肌肉在抽动,看到她呼吸乱了一拍,喉咙动了动,臀部开始在座位上挪来挪去。 谢尔斐咬着下嘴唇朝他眨眼,中带着恳求。 他只是不出声地对妹妹做了个口型。 这是惩罚。 一餐饭其乐融融地吃完了。老周提前了一点回学校看留校生的晚自习,小杨看上去有点消沉,缠着谢尔斐要一起去逛周边店。妹妹没说话,回过头来拽了拽白牧林的袖子。 “嗯?你们去呗,晚上也没什么事。”他看着手机说,“还是要哥哥跟着一起去?” 实际上他知道得很清楚,谢尔斐想说的大概是让他把强震给关了。但他又一次决定装傻。 白牧林故意落后几步,看着每次震动时妹妹屁股都会不由自主翘起来抽动一下,小小地带起裙摆和大衣下摆往后一荡。 “斐斐你脸好红哦,没发烧吧?”小杨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怎么要哭了?别吓我啊?” “没事……吃得太多了,热。”谢尔斐轻飘飘地推开她的手。 她当然会热。橡胶正持续地贴着女孩体内最柔软的地方疯狂摩擦,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腾腾的气息连站在她身后两三步开外的白牧林都能感受到。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换了波动模式。 刚波动没一瞬间,谢尔斐就脚一软往前倒下去。白牧林大跨一步正好扶住她,才发觉自己后颈上还在冒冷汗。 小杨一直牢牢抓着她手臂,这时也吓得拍自己胸口,“平地摔啊?这功夫真好。” 谢尔斐捋了捋散在肩上的头发,摇摇头没说话。但是她的手按在白牧林手掌上,发着抖的手指和他扣紧了,热乎乎的指腹嵌进他的手背。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其他人在,他会立刻掉头把谢尔斐拉回车上好好安慰她一下。 “没事,好了,我们慢一点。”他说。 扶妹妹站起来之后,他往口袋里瞟一眼手机,换了更平稳温柔的低档。 这家店是新开的,但是很热闹。周围很多有名的老书店和大文具店,学生周末都往这边跑。谢尔斐跟在朋友身后,但一直不放开他的手,他倒也不在意被牵着在穿校服的学生海洋里挤来挤去地巡游。 直到老板或者是老板的朋友打开墙上的电视屏开始怪猎,小杨站在那边逐渐看上瘾了,只剩兄妹两人自己逛。谢尔斐牵着他漫无目的地晃到靠墙的柜台边,小心翼翼地靠在他身上舒了口气。 白牧林拂开她眼前的碎发。她看上去仍有点茫然无神,让他很想捧起她的脸亲一口。 “累了?”他压低声音问,“想跟哥哥回去了吗?” 大约这话听上去太有深意,谢尔斐的脸又红起来。她扯住他上臂的袖子,泄愤般地用力一拽,但再也没放开,而是突然把全身都倚靠过来吊在上面。 因为他又偷偷换档了。 谢尔斐软软地贴着他,呼吸时而加重,时而又因为双腿间突如其来的一阵冲击凝滞在喉咙里。幸而周围的孩子都还太年轻,专注于自己的目标,掠过他们身边时都没当回事,而白牧林若无其事的样子装得太纯熟,一只手轻轻搭在妹妹肩上,跟一位贴心温柔的男友没两样。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若不是他今天穿了件长下摆的厚外套正好遮住胯间,不成体统的凸起早就引发尴尬了。 “哥哥,拜托……”谢尔斐轻轻说,句尾带着颤抖。 “什么?”他把耳朵贴过去,“我听不太清哦。” “想要……给我……” 她的脸贴着哥哥的上臂朝他抬起头来,忍耐时死命咬着的双唇颜色鲜艳而肿胀。她双腿间的两瓣软肉必定已经一片酸软,泄出的汁水连内裤也兜不下,顺着大腿内侧滴到她的长筒羊毛袜上,再滴到她擦亮的黑皮鞋上。 “哦。”白牧林轻描淡写地说,“你想要这个?” 他指着旁边玻璃展示柜里的一排手办,手指点到其中一个上面。 “是这个角色吧,叫什么来着?我上次看到你手机锁屏就是他。”他对妹妹笑笑,“想要哥哥买给你?” 谢尔斐朝那边看了一眼,“不是……不是要那个。” “那是旁边那个?我知道了。”他朝老板那边招手,“你好,麻烦一下——” 妹妹拽下他的手,把脸整个埋进他胸口,兔子耳朵划过他的下巴。白牧林亲了一口她冒着热气和洗发水香气的头发,手悄然伸到她裙子底下。 “你知道吧,斐斐,”他说,“店里摄像头是能拍到我们的。” 而后他隔着早就湿透的内裤,往她急需抚慰的缝间深深按捻下去。 谢尔斐几乎踮起脚来,抖得整个身体往前拱在他身上,呼出的一大口热气渗透他的衣服烫到他的心脏。她在哥哥手中畅快淋漓地高潮了,而周围她的同龄人正讨论着喜爱的作品和人物,来来往往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他希望摄像头完完整整地拍到了这一幕,尤其是谢尔斐靠着他,眼神朦胧地仰起头,不自觉地向他索吻时的样子。 因为他还记得这里是现实,是有其他人视线的地方。他只可能看着,不可能吻下去。 开车送小杨回家的路上他宽宏大量地没再调开震动,谢尔斐缓过神了一些,捧着哥哥买给她的手办时眼睛又变得闪闪发光。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即使前后两个穴里都塞着玩具,也不妨碍她跟好朋友大聊特聊。 所以回到家之后白牧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尊没开盒的手办从谢尔斐手里夺过来放到厅里的书架最高层。他和妹妹还有事要做,可不能让她分心。 “我发现今晚上你还没有很长记性的样子。”他告诉妹妹,“可能还是罚得太轻了?” 他抱起谢尔斐侧坐在自己腿上,从裙底脱去她湿得一塌糊涂的粉紫色小内裤。他把沾满汁液的崭新震动玩具慢慢抽出来,从她开合不停的小穴里又带出一股滞留的清泉。不过他留下了后边塞着的兔子尾巴,长耳朵头箍也还戴在她脑袋上。 他的乖巧的小兔子紧握着他捋起衬衫袖子的手臂,在黑暗中热切地喘息着。“那再罚重一点。”她说,“不然我记不住。” “坏孩子。”白牧林解开裤子,把蓄势待发了一晚上的阴茎掏出来,顶端绕着她的一小团兔尾巴转着圈蹭,“先跟哥哥说实话,大学想去哪真的还没想好?” “……还没有。” 他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听上去像真的,但谢尔斐那么聪明,不可能从没考虑过。 然而他的思绪没飘太远,谢尔斐抓住他的手腕自己动起来,湿淋淋的花穴肉瓣贴在他阴茎根部磨蹭,双手则捧起自己的乳房往他面前送。他一边跟待哺的雏鸟一样大口嘬吻妹妹的小乳头,一边得掐着她的腰侧才能阻止自己不立刻倾身把她压到地板上。 “那要快点想。你们老周说下个月要做PPT交上去的。”他吞了一口唾液,嘶声说,“想好了告诉我。别有事瞒着哥哥就好,记住了吗?” 谢尔斐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开。“记不住。”她贴在他耳边说,声音里带着第一次干坏事的兴奋颤抖。 地板很凉。他们回来后还没来得及开空调。但白牧林把妹妹扒了个精光之后就没让她从地上起来过。学会了怎么挑衅哥哥的小兔子被他摁住腰,挺着阴茎凶狠地一刻不停捣进她屁股里。棉花一样的兔子尾巴翘在空中,随着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痉挛着迎来绝顶的释放。 后来他已经记不住是第几次戴着套在妹妹体内射精了,而他好色又聪明的小兔子依然一口咬定自己还没有长够记性。午夜过后,白牧林昏昏沉沉地支起身子,把在自己胸口倒头睡过去的谢尔斐扛回房间床上裹好被子,早已经忘了最开始问她的是哪个问题。 他们都没料到再回去那个家里的时刻已经没有那么远,也并不是为了过年那么喜庆的事。 灵堂(兄妹在做,天上的妈妈在看) 谢尔斐考完模拟考的那天下午,他们的母亲突然摔倒在买年货的路上。 母亲生过三个孩子,唯一一次剖腹产是在生白牧林的时候,因为他姿势摆不好,个头还大得吓人。这一次手术中医生同样剖开了她的肚子止血,却发现胃部肿瘤已经延伸附着在周围的脏器上,难以切除了,只能又将她缝回去。 临近过年时店里很忙,要不是白牧林上班几年了,差点请不到三天的假看护病人。但三天假期还没用完,他们的母亲肚子里孕育的最后一样东西就要了她的命。肿瘤急不可耐地爆开,没给她一点接受保守治疗的机会。 这导致她的头生子白牧林在过年期间又请了一周丧假。 那天下午,白牧林跟在灵车后边开过来,把车停在殡仪馆停车场最里边,车头冲着一堵围墙。等办完一整套手续,回去之前他在车上休息了片刻。但刚闭上眼睛,突然有人敲他的车窗。 座位被他往后推了一段,此刻他往前伸着腰,把窗户按下来很小一条缝。是姨妈。 她将手指伸进车窗扒着,眼眶发黑,眼神黯淡,比去年白牧林见到她时好像又老了五岁。 “白啊,看到你妹妹没有?” 白牧林的手从谢尔斐头发上拂过。她蜷缩在他双腿间,头上盖着他的灰色呢子外套,肩膀贴着车门,脸枕在他腿上。听到敲车窗的声音时她立刻把他的阴茎从嘴里吐出来了,因为她知道动作不能太大,也没法一直憋着气。她捧着哥哥硬邦邦的阴茎沿着系带慢慢亲吻,被她自己唾液濡湿的皮肤表面蹭在她软嫩的脸颊上,被她的呼吸吹得更热。 “上厕所去了。”他说,“我也在等她回来。” “哦。”姨妈说,手指从他车窗里抽出去,“那我回去再跟她说。” 然后她仓促地又走了。白牧林不知道她要赶到哪里去,因为他们的母亲还要在冷库里等两天才进火化炉。 他拉开腿上的外套,俯身下去亲吻妹妹的头顶。谢尔斐也恰在此时把哥哥重新含进嘴里,舌尖和上唇环绕住他的阴茎根部。白牧林对着她的发丝喘出一阵沉重的热气。 “好点了吗?”他沙哑地说,拍拍谢尔斐的脑袋。妹妹软软地吟出几声鼻音,喉咙鼓动几下,吸得他的龟头一阵抽动。她拿着他的手放进自己解开了扣的牛仔裤里。白牧林刚摸到她湿乎乎的内裤底下,手指穿梭在那片让人心醉的雨林中,而谢尔斐已经扭着屁股把下体往他掌心里拱了。 “好了,没事的。不用怕。”白牧林闭上眼睛,艰难地调整呼吸,“有哥哥陪你回去,好吧?回去你也不用管其他人。不用做其他的。” 妹妹只是继续奋力吞吐他的阴茎,黏糊糊的呻吟声里或许混了些表示回答的音节。白牧林的另一只手插进她的头发里,一次又一次把她的脑袋向自己按得更深。 “没事的,斐斐。听哥哥的话。”他说,“……听话,喝下去。” 白牧林顶着妹妹的喉口射出忍了很多天的一发。她咳嗽着但是听话地尽力咽掉,从她微张的唇角流出来一丝浊白,谢尔斐顾不上擦,忙着抓住哥哥的手臂,下巴抵着他的膝盖支撑自己,在他灵活的手指搓弄下让高潮席卷全身。 之后谢尔斐穿好裤子爬上来,挤进他的臂弯,双手环在他脖子上。白牧林摸着她的手臂。她没哭,但是显然还很难受。 或许不该让她到医院来。白牧林想。他们的母亲走时并不好过,谢尔斐大概吓得不轻。可是就在今天清晨那会,病痛似乎还没决定要立刻带走她,白牧林去打早饭回来时,看到她正在跟谢尔斐说话,声音很轻,甚至需要谢尔斐附到她的脸近旁去听,那只抓着女儿的手却用力得指节发白。 他没听到母亲说了什么,谢尔斐也还没告诉他。 “你哟,你该怎么办哟。”母亲留给他的是这一句话。 那时白牧林已经和姨妈轮着陪了两个晚上的床,几乎没睡着超过二十分钟,在深夜里某个瞬间浑浑噩噩抬起头来时他发现母亲正看着他。 他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孝顺的儿子一样告诉她不用她担心,她的儿子已经快三十了,有份正经工作,可以活得好好的。但是她摇头。 “……没教好哦。”她说。 母亲没拉他的手。手术的伤口一定很疼,她这几天几乎不开口,连动弹都费力。但她狠狠地在说话。好像再不趁着这时候给她儿子心头上切一刀,这辈子就要留下偌大的遗憾。然后她又昏睡过去了,没给儿子一个向重病人发火的机会。 白牧林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个梦。 他悲伤吗?白牧林也不知道。而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往好处想,母亲进ICU甚至没到一天。她的痛苦或许很巨大但结束得很快,那么活着的人也不需再受那么多煎熬。 回到继父家里已经是傍晚。家中请人简单布置好了灵堂,花圈和灵台立在客厅,糕点和水果摆了几大盘。母亲的遗照摆在最上头俯视他们,黑白的线条把她眼角和唇边的皱纹刻画得极其狠厉。那双眼睛终于是静止凝滞的了,空洞终于取代了永恒的怨憎。 他和妹妹进门上香烧纸。他装不出来有多悲伤,但幸好大多数人对儿子的期待是在这种时候保持稳重,到了下葬前再多少嚎两声就行。谢尔斐则在踏进家门之前就真心实意地悲切起来,身体紧紧贴在他左侧。她完全是在模仿哥哥的每一个动作,蹲在火盆边烧纸时差点被燎掉一截头发。 “斐斐啊。”等他们供奉完,继父越过丧葬公司的人朝他们喊,“你去把厨房里的碗洗一下。” 谢尔斐愣愣地地看向厨房,下意识起身要去,被白牧林拉住了手臂。谢尔斐回头看他,继父也远远地看着他,但白牧林没动,也没说话。 没人可以把他的妹妹呼来喝去,即使是她的亲生父亲。谢尔斐在他家里时他都不怎么让她洗碗。每次她从学校回来都总有一大堆事要干,一大堆复习资料要翻,一大堆练习和试卷要写。那些事不做完她怎么和哥哥上床? 她已经不属于这个家了。她属于她的哥哥。 “哦哟,我去洗我去洗。”姨妈从他们身后钻出来,进厨房去了。她拉开厨房门的时候白牧林瞥见碗池里横七竖八积着一大堆碗盘,仿佛在女主人住院后就没有动过。 姨妈是专程从隔壁市赶回来的,可惜还是没赶上见她姐姐最后一面。入夜之后继父送摆灵堂的人下楼,白牧林一直忙着处理他请假这几天业务上的安排,她就抓住谢尔斐一个人在沙发上不停地回忆往事,不停地叹气,似乎找到另一个人负担记忆就能让遗憾减少些重量。 “跟姨妈一起睡吧,斐斐?”姨妈说,此时已经是深夜,继父和弟弟已经睡了很久了。 谢尔斐摇摇头,“我陪我哥守夜。” “有沙发给她睡的。”白牧林眼睛没从手机上抬起来,“你早点歇一下吧,跑过来那么远太累了。” 于是姨妈擦着红通通的眼睛去空置的谢尔斐房间里睡了。谢家父子俩多少还懂点礼数,屈尊把那间房提前收拾了一下,还搬了床被子给白牧林在沙发上盖。 他们坐在沙发里,只剩下客厅一个灯还开着。白牧林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把他记忆里暖黄色的灯换成了冷白的。香烛歪着头燃得很疲惫,烟若游丝,而谢尔斐歪着头靠在他脑袋上。 白牧林亲她的额头,“你先睡吧。我看着。” 但是妹妹没有动。 “我哭不出来。”谢尔斐紧抓着他的手,呼吸很小声,“她说,她早上跟我说……她说她不是个好妈妈。” 这么说谢尔斐得到了一句道歉。白牧林想笑,望向灵台上黑白的母亲。怎么了,就是在将死的时候你也没敢对儿子说同样的话吗?是出于愧疚,畏惧,还是对他撂话让她去死的报复? “我是不是应该跟她说不要紧?说我知道但是不怪她?说我其实觉得她是个好妈妈?可是我还是觉得恨。我说不出来。” 谢尔斐的嘴唇抖得厉害。她早上跑医院赶得太急只匆匆扎了个马尾,现在已经乱了,发丝间夹着脆弱的纸灰,似乎是被她眼睛里说不出来的恨烧尽的。 白牧林倾身倒向她,掰过妹妹的下巴吻她。他把她压在木沙发的软坐垫和新搬来的被子上,扒掉她的外衣内衣,在继父家客厅里丢了一地。 谢尔斐对着他的嘴唇喘气。她的皮肤光滑而冰冷,不过没有关系,白牧林很快会让她暖和起来。 他从头做起。吻滑过她的额头和脸颊,下巴和脖颈,耳后和肩膀。他贪恋地轻啃心脏那一侧的肋骨时谢尔斐抱住了他的脑袋,翘成小山峰的乳尖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被他用牙齿擒住了一颗。 他咬得很用力,必定有一圈深红的牙印要在妹妹的皮肤上停留很多天。他的妹妹只是紧缩着喉咙低低嗯了一声,张开双腿夹住他的腰胯,下体在他身上最硬的部位难耐地自己蹭动起来。 白牧林拽下自己的裤子。他的阴茎早已经为妹妹准备好了,清液滴进她的肚脐里。他揉着妹妹软乎乎的屁股,捧起她的臀缝对准自己。 挺进妹妹体内时,白牧林将额头压在她心口,让谢尔斐猛然加速的心跳随着骨骼传遍他全身。 他甚至连找都懒得去找避孕套。谁会带着套子来帮家人守灵? 可话说回来,也没人能想得到会有人在亲妈灵位底下干他的亲妹妹。 谢尔斐在他猛烈的冲刺下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好几次让呻吟溢出来。白牧林不得不轻轻捂上她的嘴。但是这很徒劳,他每一下狠撞在妹妹臀肉上的声音在腊月的寒夜里听来也如雷声一般响。而且他太想吻她。 他收住速度,缓慢但坚定地插入。谢尔斐在他身体底下因为饥渴无法满足而翻腾,但是被手掌包裹住的嘴说不出催促的话语来。 他的手指围着她的阴蒂时轻时重地打转,下身继续缓缓往她体内顶动。“她已经走了。”他在妹妹耳边呢喃,“她不在了。但是哥哥在这里。她没有照顾好你……但是哥哥会的。” 谢尔斐支起身体扑向他。他的阴茎被她泄出来的蜜液浇了个湿透。 有时候他很想知道从死人的视角看人间会是什么感觉。或者说,如果他们的母亲此刻真的就在客厅上方看着会是什么感觉。她会清晰地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唯一她感觉对不起的女儿,在哥哥带来的剧烈高潮之后气喘吁吁地抱着他肩膀瘫软下来。她会看到白牧林谨慎地把她的屁股拖出沙发边缘,以免弄脏了坐垫和被子成为罪证。看到令她觉得可耻的大儿子提速撞向妹妹双腿间一塌糊涂的肉瓣,往少女的子宫里灌入一大股连绵不断的浓精。 白牧林从不信死后的天堂地狱,就像他不信命。但是如果他们母亲那缕幽怨的魂魄确实仍守在这个该死的家里没有离去,那就该让她睁开不能瞑目的眼睛好好看看明白。让她气得再死一次,这一次最好是彻底心死。让她永远不要再回来,永远不要再纠缠任何一个活人。 或许到那时,他自己身体里那座用怒火当燃料的熔炉才终于能冷却下来。而在那之前,他会陪着谢尔斐一起继续恨一个死人。 他让妹妹先睡了,天亮之后才跟她换班。白牧林合衣躺下去眯着,模模糊糊地做了很多怪梦,大概要怪窗户缝里吹进来的冷风。后来他骤然惊觉在自己身边坐了很久的黑色人影是谢尔祁而不是谢尔斐,才一下醒了。 “……你姐呢?”他的声音糊成一团,差点连自己也听不懂。 “被我爸喊去房间了,说是问点事。”弟弟异常严肃地说,又转过头偷偷摸摸地看他,好像守着什么紧要机密,搞得头还晕乎乎的白牧林很不舒服。 “讲实话嘛,大白,”谢尔祁说,“你是不是跟我姐搞过了?” 留下的人(买下妹妹以后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他的大哥一巴掌朝他脑袋上甩过去,“你妈死了知道吗。” “你妈不是也死了。”谢尔祁双手护头,“我就是问一下咯,看你有没有拍到点好东西能跟兄弟分分的。没有就算了,骂人干嘛啊。” 白牧林气得冷笑,“我是说你不看着点香火小心你妈今晚上来找你。滚过来跟我烧香。” 他押着弟弟乖乖上完香烧完纸,才往继父房间里去。倒不是他怕香火断了母亲真来找他,但小谢提醒了他总得做个准备,以免继父真的在问什么不好回答的事。 冬天早上光线还很黯淡,大卧房里窗帘没完全拉开,白牧林只看得清人影。老谢坐在床沿中间,谢尔斐贴着床尾,而姨妈坐在椅子上弯腰朝他们讲话,手搭着外甥女的手腕。他进来时两个大人都抬头看他,谢尔斐的动作则晚了好几秒。 那个眼神他很熟悉。才不到半个早上,她又缩回那个呆滞木讷的壳子里了。 “白啊,起了啊。我们正好在说这个事啊。”姨妈说,“你妹妹之后就不住你那里了,回来跟家里住。” 白牧林扫了继父一眼。老谢没看他,自顾自在房间正中抽烟。 “你看呢,妹妹天天在你那里多麻烦,还耽误你找女朋友——别人说闲话的。斐斐已经同意了,对吧。”姨妈摸着谢尔斐的手背,低头直直看着她的眼睛。 “斐斐,”白牧林说,“你班主任发消息给我了,叫你早上回去学校一趟,拿几份卷子回来写。” 他对妹妹招招手。谢尔斐立刻站起来走向他。 “还没讲完呢,走去哪啊。”老谢提高声音说。但是白牧林已经把她推出门去,在她看过来时用口型说,回家。 于是谢尔斐快速而轻悄地溜走了。 再转回房间里时,他拿出口袋里一包新的烟拆开给继父递上。他本打算过两天火化时应酬用的。 老谢接了,悠悠给自己点燃。“坐嘛。”他终于慷慨地表示。 白牧林没坐,斜靠在衣柜边。如果母亲还在肯定又要骂他站没站相,幸好她还冻在火葬场冰库里。 “啊哟,看你天天操完心了。”姨妈又痛心疾首起来了,“你妹妹也是不懂事。” “她学习挺累的,住我那里离学校近,我接送少费点时间就可以多看看书多休息一下。”他说。 “现在总该要回来了。”老谢发话,“你们妈妈去世了,她不仅是你妹妹,也是姐姐,要学会顾一下家里了。” 意思是他们需要一个新的佣人。 “嗯,确实,毕竟小谢年纪也还太小了。”白牧林说。 “年纪是一回事,成熟不成熟是一回事嘛。”老谢摇头叹气,“我之前就说过让你弟弟跟你学习,不过他呢,你也看到了他是什么个样子的。你们妈妈之前老是讲,讲你们呢……”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一下。白牧林等着,等他说出来,但继父反而没在这里停留。 “讲要是斐斐回来就好了,帮我一下就好了。也给弟弟起一个带头的作用嘛。家里有事的时候一家人总要互相照顾嘛。她就一直没回来看过。你也没多带她多回来看看家里人,你好像也不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爸,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我亲爸的。” “那肯定的,我也一直对你视如己出的,对你们一视同仁的,有目共睹的。”他诚恳地说,“所以都会把这些人生道理教给你。你也要听才行啊。” 他听了。他一直都在听一直都在看所以一直知道老谢要的是什么。他要侍奉,顺从,管辖之内不起冲突。他在客厅端坐时释放一股带着茶香的禅意,但是所有人知道一旦他站起来或是提高声音,最好马上听话。他在卧室里睡觉从不打鼾,却从未被一墙之隔的厨房里炒菜和油烟机噪音吵醒。他即使知道继子和亲生女儿发生过什么事首先要做的也是不让这件丑闻出了这个家。他是良善和宁静的化身。他坚信自己会带领家人获得幸福。 白牧林厌倦透了这些。但讽刺的是多亏了这些年他耳濡目染把这一套学去不少,现在工作才那么得心应手。 趁着老谢吐烟的空档,他转过去问姨妈,“姨爹情况好一点没有?” “……好什么好,不就是那样咯。天天躺着。”她瞥了一眼白牧林的继父,“不死就要花钱呗。” 白牧林在心里叹口气,也松了口气。真实的东西从来不是筹码,那么这至少意味着他不需要往台子上丢出他真正珍惜的东西。 午后他到天台上给谢尔斐打了个电话。这天是大年初二,空气里还带着暖融融的年夜饭香气,以及不知道哪户邻居偷偷放烟花留下的硝烟味道。 “这两天你不用过来了,火化那天直接去殡仪馆等我们。”白牧林告诉妹妹,“还有,我把你买下来了。” 谢尔斐半天没有回答,大概是没听懂,“……嗯?” “我跟你爸说好了。之后他不会再管你,你也不需要再回来。”他斜靠在围栏边,俯视整个小区。有鸟,大概是隼,在他头顶滑翔,他伸出手探向那阵风。 “真的?” “我跟他说我们两个都会签个声明放弃继承遗产,他说那好,以后斐斐不管上不上学,什么费用都你来出就行。”白牧林笑,因为这整件事都简单得像个笑话。继父其实本来不打算同意,但是姨妈立刻转过来支持外甥,因为她也可以多分点钱。经她一番开导继父想通了,就算不是白牧林,总有一天也要卖给其他人的。这只是一个时间和价格的问题。 手机那头谢尔斐再次陷入沉默。 “你……”她似乎有点恍惚,接着长出了一口气,“你太厉害了,哥哥。” 这话勾起了很多个夜晚的回忆。白牧林揍了水泥围栏一拳才让自己回过神来。 “要不怎么当你哥呢。”他压低声音,“下葬完了我就回去。等我。” 然后他挂了电话,哼着歌下楼去给母亲烧香。 火化和下葬定在年初四,一切都安排得极其简单。遗体告别仪式实际上也没多少人来,母亲的熟人朋友很少。 仅有的几个熟人朋友看到谢尔斐时都在吃惊,或许还有些羞愧,因为大概谁都没有为逝者感到那么悲伤。她的泪水如同永不枯竭的泉水,沾湿了脸颊和胸前的白麻布。 但也只有白牧林注意到了,她的泪水并没有在她绕着冰棺里的母亲走最后一圈时淌得更多,骨灰盒下葬时也仍只是平静地滴落。 谢尔斐是在见到她的哥哥时开始流泪的。白牧林敢肯定地这么说,是因为他下车时跟妹妹对上了视线。她立在殡仪馆停车场边一动也不动,望着空气像在想事情,听到关上车门的声音后扭过头来。白牧林朝她一笑,全不顾自己穿戴着白麻衣。 她的眼泪在那一瞬间砸下来,某种他不明白的情绪染红了眼眶。此后那双流泪的眼睛一直追随着白牧林,在他尽量让语调听上去有感情地朗读姑父塞给他的悼文时,在他帮忙烧掉花圈之后插着口袋看火焰腾空时,在他们并肩站在墓地前吹着山间的冷风时。 她不会是在哀悼他们的母亲,因为她还恨。可从前将近二十年的生活即将和他们的母亲同一天被埋葬,还有什么值得她哀悼? 或许只是他误以为那是哀悼。回到家时妹妹把他抱得那么紧,白牧林是用脚把大门关上的。谢尔斐流了整整一天的眼泪,晚上家人一起在饭店摆了两桌酒聚餐,她没喝两口汤就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所以他扶着妹妹走了,当着所有家人的面。 他当然听到了窃窃私语。但他并不关心,而且“学习太累”放在谢尔斐身上永远是个可信的借口。 “还不舒服吗?”他拍着谢尔斐后背。妹妹把全身重量都倚在他身上,白牧林只能往后靠着门支撑他们两个人。 谢尔斐对着他的胸口摇头,然后抬起脑袋。 “……你买了我了,对吧?我就是你的了,对吧?”她的嘴唇抖得那么厉害,像是整个人刚从冰冻的湖里被救起,“那你要负责。” 就好像白牧林还有别的打算似的。 哥哥的嘴唇和她贴在一起之后她终于不再流泪了。女孩的舌头柔弱但坚定地探向他,勾住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他把妹妹的长裤解开推到大腿上,她就自己伸腿踹掉,光着肚子踮起脚贴着他下腹磨蹭。回到床上之后她仍抱着他亲个没完,额头到脸颊,下巴到脖颈,耳后到肩膀。那双小手在他身上探寻,头一回好像对哥哥的身体产生了十足好奇。她的手很冷,轻柔如同丝绸,划过他皮肤时却引发他体内炸燃的火。 然后谢尔斐出乎意料地翻到他身上趴着。房间里只开了小夜灯,照得她深棕色的眼睛像温暖的蜜糖。从那双眼睛里掉下一滴泪落在白牧林脸上,被他伸舌头舔掉——唉,可惜仍是咸涩的。 他没再问她为什么难过,只是亲吻她的睫毛,手指在最讨她欢心的褶隙里打转。他知道总有一刻那双眼睛会忘了悲伤,无论到底从何而来。 谢尔斐的呻吟声是他想要的答案。他双手盖在妹妹的屁股上准备把她压到身下,但是女孩握住了他的手腕。 “让我来。”她说。 白牧林的阴茎立刻一跳,善解人意地挺立在她双腿中间。谢尔斐脸红得快要烧起来,然而没放弃。 他以为今夜谢尔斐会是一口悲伤的深井等待他填满,却没料到她是一口源泉。他的妹妹在长大。多么令人欣慰。 “好啊。”他在期待中吞咽一口,抚摸她滑嫩的腰侧,“给哥哥看看你学得怎么样。” 天知道他动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信守承诺。妹妹扶着他的阴茎坐上来,神情看上去有些不确定,但是她已经足够湿滑,而她和哥哥的身体已经足够默契,他的顶端刚触到那层软肉就轻车熟路地往正确的道路里钻进去。 她轻叹了口气。要不是白牧林还被按着胸膛,这时候她早就被哥哥干得高声叫喊了。 谢尔斐缓慢摆动腰肢时白牧林握紧拳头。他能感觉到手臂和阴茎上几条血管暴凸出来,但他只是埋在妹妹颈边缓慢出气。这是她自由的第一天,应当允许她自由。 况且谢尔斐美得惊人。她并不熟练,因为从前都是哥哥在带领她,照顾她。但她身上辐射出来的热切的渴求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耀眼,白牧林喉咙发干,像是晒了太久的太阳。 他的太阳。 但是太阳太高了。白牧林在下一次插入之前突然飞快地拽掉了套子扔开,挺腰迎着妹妹的屁股撞上去,手指不容置疑地捏在她大腿上。 “斐斐……你是我的了,斐斐。”他贴在妹妹晃动的双乳之间对着她的心脏说,“给哥哥怀个孩子吧。” 就在他们的母亲下葬这一天。这将多么有纪念意义。 谢尔斐的回答融化在欢欣的喘息里。他把妹妹推倒下去,紧搂着她压实在自己身下,狂烈地顶向女孩身体最深处,太阳炽热的中心。 谢尔斐推了他几下,仍想要回到他身上去,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享受他的供奉。她的眼角又红了,但也许只是光线出了错。明天,等到天亮之后白牧林会再仔细问问她,关心她。可现在他还有事要做。 比如说让妹妹怀个孩子。 白牧林射了那么多,还没到一半谢尔斐的小穴就已经装不下了,汩汩地往外冒出来,又被他强硬地捣回去。捣到第三次时妹妹终于哭喊出了声音。她为哥哥张开双腿,小穴猛烈震颤着吸住他,一边吞咽他的精液一边泄了个彻底。 她还有未来无尽的时间体会哥哥为她带来的自由,不急这一天。 礼服长裙(是租的,别弄脏了) 谢尔斐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在她打开门之前白牧林根本不知道妹妹早就在为学校的成人礼做准备。连成人礼这回事他都差点忘干净了,开学前后他要忙的活数不过来,周末硬挤出一点时间接了谢尔斐回家立时又得去见客户,晚上过了十点才筋疲力尽回到家里。 像今天这样累到觉得坚持不下去的时刻这两年越来越多。之前他会想,那又能去哪呢?世界上什么地方不是一样的呢?算了吧,只要再多一支烟,他就能糊弄着活过去。 但现在他把烟给戒了。或许是因为发现世界上确实有地方是不同的。 他听到谢尔斐在房间里哼歌,不禁暗自笑了笑。他一拧卧室门,却发现锁了。 “先别进来!”谢尔斐在里面喊,“我在换衣服!” 白牧林继续拧把手,力气大了些,“我要拿衣服洗澡啊。” “就一分钟,就快好了!” 他全身疲惫的肌肉在无声尖叫,顺着脊椎冲向太阳穴。有那么一瞬间他思忖着撞破门进去,管她为什么大半夜换衣服,好像有什么地方是他没看过的似的—— 门突然被从里边拉开。他差点没认出来出现在眼前的是谢尔斐。 “好不好看?”她半转了个圈,把新裙子晃起来。 那条裙子是带披肩的圆领对襟短袖旗袍,从肩膀开始由奶油色晕染成明亮夜空般的蓝紫色,长裙摆绷着她的臀部,又在大腿以下散开,在空中舞出一道海浪似的弧线,底下露出少女的小腿和脚踝。她用簪子和缎带扎了头发盘在头顶,似乎还化了点妆——至少她的嘴唇比平时更饱满水润,眉毛也细长舒展。 白牧林承认自己说话时磕巴了一下,“过来给哥哥看下是什么布料。” 谢尔斐看穿了他的意图,一扭身从他伸过去的双臂间逃走。白牧林追过去,在书桌前堵住她亲了一口,又捉回到穿衣镜前边。 “不是你说要去洗澡的吗?”被哥哥从后边环抱住腰的时候她说。可是白牧林从穿衣镜里看见她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睫毛的影子笼在泛着灯光的脸庞上。 “我妹妹重要一点。”他说,“就决定好了?我还想等这一阵忙完帮你挑呢。” 在他想象中,谢尔斐一定更适合淡金色或者嫩粉色的纱裙,有吊带和蓬松的短裙摆。他手指从下边一勾就能拉起她的裙子,再从上边一勾就能露出她的胸乳。 “就是想试试。”妹妹说。 “你喜欢这种的?”他看着镜子里的少女倚靠在他臂弯里,身体柔软的曲线顺着长裙勾勒流下去。裙子和披肩都是柔软的光面绸缎,绣着些鸟类展翅的暗纹,领口搭扣也是小翅膀的形状。 “嗯。娜娜帮我挑的。”她更喜欢把她的朋友小杨叫做娜娜,“好看吧?没想到吧?” 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单手就能抱起这个小女孩。谢尔斐现在依然很轻,但白牧林只要微微低下头就能把脸埋进她柔软的头发里。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女孩,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亲的妹妹。可他有时候仍然会觉得惊讶。 “想不到。”他承认,手掌从她腰侧一路下滑,在大腿和臀部慢慢摩挲,“穿起来好像婚服。” “才不像……又不是红的。” 但她的脸是红的,亲起来微微发热,让他头晕目眩。倏忽之间未来变得平坦,他看着镜子似乎看到一年,十年或者五十年之后的他们的倒影。 他早就打定主意,要跟着妹妹到她上大学的城市去,卖掉旧车,退掉租的房,抛下一切伤痕和注视。到那时候他们就可以过起安静平和的生活。到那时候,谢尔斐可以去上自己喜欢的学校专业,做自己想做的工作。她可以大大方方向新认识的朋友介绍他,不是作为哥哥,而是作为男朋友。在他回到他们共同的家之后她依然会跑过来找他撒娇,在他怀里抱着他的手臂不放,脸上漾起那么明亮的笑容等待他的亲吻。 他知道生活不总是那么容易,但谢尔斐会跟他在一起。只要如此,就不会那么不容易。 他在妹妹领口露出的皮肤上落下一个浅吻,开始掀她的裙子,“租的还是买的?” “租的。怎么……?” 白牧林小心翼翼把裙摆一点一点往上拽,直到谢尔斐的屁股滑脱出来。他又腾出自己的手握住她的腰,把那一大团布料塞进妹妹手里让她在胸前抱着,然后扯掉她的内裤。“那我们要小心别弄脏了。” 很难想象他刚到家时还觉得自己倒头就能睡过去。 他解开裤子掏出阴茎,牵过妹妹的手放在上边,享受她温热手掌缓慢的抚摸,直到自己硬挺得足够插进她臀间的缝隙。 从镜子里他和谢尔斐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少女捧着裙子,裸露着腿和小腹,而赤红的龟头在她双腿和下体的夹缝里一次一次顶出又消失。白牧林动得很慢,每一次都要刮蹭到妹妹的阴蒂。每一次她发出一声让他迷醉的呻吟,他就奖励她一个吻,在太阳穴,眼角,耳廓上或是脸庞上。 他搂着她的肚子以免她双腿发软站不稳,但手不由自主滑下去,探进她湿漉漉热乎乎的肉缝里。他耸动胯部的速度在加快,逐渐顾不上妹妹的快乐了,指尖至少能带来点补偿。 屁股被他猛撞的时候谢尔斐都会浑身一颤,腰上的裙摆似乎随时要从手中滑落下来,可她仍空出一只手抓住哥哥的上臂,把他按向自己,让他陷进她的小腹皮肤里。 于是白牧林故意用另一只手去挠她的手肘,“裙子要掉了哦,等会要被哥哥弄脏了。” “不要……去,去拿套子……” “嘘,弄脏了哥哥买下来给你,”他说,“……给你以后当婚服穿。” 然后当他的新娘。 白牧林加重了力道往上顶,谢尔斐翘起的臀部软肉摇晃着承受他一次次冲击。她咬着丰润发亮的嘴唇喘息,看得他喉咙干哑,于是托住她的下巴让她偏转过头来,以便他吻上去。唇彩是油润的,轻微发苦的味道,但他大口吞咽。 “裙子过几天就要穿的,不要弄脏,”她说,“你……射进来吧,哥哥。” 这是他永远无法拒绝的请求。 他从前方用两只手指拨开妹妹滑润的皱褶,弄得自己整只手几乎到手腕都被打湿。谢尔斐往后靠在他肩上,当他拱进深处的时候突然绷紧了全身,颤抖着放开声音尖叫起来。 白牧林粗喘两声,没多一会也在她收紧的甬道里透彻地射了。 把好不容易穿上的裙子从妹妹身上脱下来之后,他抱着她,反复亲吻抚摸她的每一寸皮肤直到深夜。这是他熟悉的谢尔斐,他认得她的味道和形状,她的声音和眼神。无论她喜欢穿哪身衣服,长大多少岁,都仍然是他的妹妹。 成人礼和誓师大会是同一天,省得多挤占高三生宝贵的学习时间。下午家长也可以进入校园,所以白牧林也去了。 他一直跟在她身边,给她和同学拍照。操场上人太多,行走时他们不能拉手,最多只能手臂贴着手臂。郊区风还太大,谢尔斐在旗袍外边要再披一件外套,拍照时再脱下来给哥哥拿着。 随后是晚上班里自己组织的聚餐,白牧林送谢尔斐去靠近市中心的饭店,她的几个舍友也挤进车后座搭顺风车。不是每一个人都穿着精心准备的漂亮礼服,但是她们显然不在意这些。女生们一路都在闹,语速飞快,声音让他连收音机都听不清了。而谢尔斐笑得就没停下来过。 “去吧,玩得开心。回来前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谢尔斐跟同学下车的时候他交代。 她的朋友们已经走到前面几步去了。所以谢尔斐探身进来,迅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白牧林摸着脸,张了两下嘴才说,“别玩太晚了啊!” 少女已经关上车门跑了,裙子在脚跟后边飘飞。“知道啦!”她带着笑意的喊声隔着车门听上去有点失真。 他哼着歌买了点卤菜回家,边吃边整理今天的照片。每一张谢尔斐都很美,每一张哪怕只有些微的角度不同他也想要保留下来。他看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挑了一张最喜欢的,谢尔斐往天空伸着手,抚摸透出金色夕阳光线的云层边缘。两三下设置成锁屏之后他对着又欣赏了半天,才把剩下一些不错的一起发给妹妹。 屋里某处传来消息提醒声。嘀嘀嘀嘀,尾音不停被下一个消息打断。 白牧林顺着声音找过去,从妹妹丢在他车里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全是他发过来的照片。 他摸着脸叹了口气。算了,没事,不用担心。她会借同学的手机打给他的。再不然,她会自己打车或是搭公交回来。他的妹妹去年暑假就已经成年了,从市中心到这里并不算远,要回来很容易。 但是那天晚上他一直等到将近十一点,谢尔斐也没有回来。 成人礼(抓到晚归的妹妹要马上进行惩罚) s 白牧林发现自己不知道任何一个谢尔斐好友的电话号码。他只能先联系了老周。 老周说他去了聚餐,但是回去得比较早,他一向这样——送人回家的事是几个班干部看着的。打给班干部之后老周告诉他,谢尔斐和几个同学又到附近唱K去了。具体是哪几个同学说不太清楚,但其中有小杨。 “那麻烦你帮忙给小杨打个电话。”白牧林说,“问问我妹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老周的声音含糊起来,“行。稍等一会哈,我手头有点事情忙完先。” “别等了老周,这是你学生的事,很要紧——” 老周把电话挂了,连个电话号码也没留下。这种人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班主任,白牧林差点气得拉黑他。 他冷静了两秒,抓过谢尔斐的手机。用她手机肯定能找到小杨的联系方式。唯一的问题就是解锁设置的四位数密码而已。 白牧林输入谢尔斐的生日。错了。换了几次组合,也没用。他挠着脸思考一会,带着希望输入自己的生日。 错了。 他束手无策了。要不就报警吧,他想盯着锁屏图想。锁屏上似乎仍然是他上次送给谢尔斐手办的那个角色,只是画风和姿势不同了。她用这个角色当锁屏用了多久?这个角色又叫什么来着?他打开自己手机搜索框的时候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从来没问过,还是谢尔斐其实告诉过他,而他根本没有记住? 他拍下一张照片识图搜索,但是跳出来无数个相似的人物,他根本不可能分得清。白牧林只能去找手办盒,蹲着从床底积了一层灰的箱子里翻出来那个名字,再往搜索框里手动输入。 等她回来,他要警告谢尔斐别再迷恋名字难写难念的日本角色了,第叁次切换到手写输入时他咬牙切齿地想。 他输入这一个生日。 对了。屏幕解锁了。 未读消息仍只有他发来的照片。但就在他寻找联系人列表的时候,另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只是一条应用消息,保持着机械的礼貌语气提醒她该回去看看有多少新增的粉丝了。白牧林用了好久才想起这个图标。 自从谢尔斐开始跟他同居,他就没打开过那个网站。 但谢尔斐呢?她没有再上传更新,但她还保留着应用在手机里没删。她还有新增粉丝。 白牧林用力点进去那条消息。 第一眼看去,他就松了口气。没有新内容,粉丝数仍旧寥寥无几。 但在那些不知所云也无足轻重的ID里,他发现唯独有一串对他来说极其眼熟的字母后边跟着备注的小括号: (哥)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w enxue10.co m 小杨,或者是别的哪个同学接起了电话。背景里有嘈杂的音乐,她很大声地喊着。 “谢尔斐?在我旁边啊!”她说,“对,她陪娜娜来的!斐斐——!你哥电话!” “不用了。我十分钟之后过去接她,跟她说到楼下等。” 然后他挂断了。 他在KTV楼下路边的临时停车位等了五分钟。又过了五分钟,白牧林锁车上楼。 在第十四个包间里他找到了谢尔斐。一屋子的年轻人都转过头望着他,除了角落里的两个女孩。小杨靠着谢尔斐的肩,捧着半张纸巾在擦她低垂的脸。谢尔斐紧抓着她的手,一点不介意她那么珍视的旗袍正被朋友乱糟糟的头发和潮湿的眼角蹭来蹭去。 一直到连拿着话筒的男生都朝门口望过来之后,她才注意到她的哥哥,小鹿一样的眼睛睁大了。 白牧林向她走过去。谢尔斐慌忙站起来,跟还在擦眼泪的小杨说了点什么,接着就被他抓住了手臂,不由分说拖向门口。 “都别玩太晚了啊,早点回家。”他对包间里的孩子们说,轻轻关上门。他们过后一定会彼此间嘀咕着说这个大人古怪,也没有人真的会听他的早点回家。 那都不重要,他只是来找谢尔斐的。 往外走的路上他仍没有放开妹妹的手臂。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了一捧玫瑰。九朵。柔软的花瓣很适合她的裙子,衬得披肩流苏上的亮片像一串露水,衬得谢尔斐优雅成熟,不像个刚过了成人礼的少女。不像他乖巧的妹妹。 “哪个男生送的?”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不是。是娜娜给的。她今天……想跟人表白,但是没送出去。所以就给我了。” “跟谁表白?” 谢尔斐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白牧林突兀地笑出声。他不知道自己宁愿听到谎话,还是宁愿她有那么多事情瞒着他。 他把她拽向另一个方向的通道,力气有点大,谢尔斐轻呼一声,脚下一晃。但他没停下。 卫生间里没有人。即使有他也不会管。他推开最里边的隔间把谢尔斐推进去,她跌坐到马桶盖上时白牧林在身后关上薄门板的卡扣。 谢尔斐抬头看着他,嘴唇微微发抖。她仍抱着那把玫瑰,白牧林从她手中夺过来甩到地上。它挡住他为妹妹解开胸前的搭扣了。 “不要。”她微弱地说,双手举起来阻拦他,膝盖提起来顶住他。但是很快她柔弱纤细的两只手腕就被他一手抓住,膝盖也被他按下去,分开,裙子被推到大腿根部。 白牧林抬起她的下巴,吻在她嘴唇上,入侵她炽热的领地。谢尔斐呼吸困难,眼角红通通的。可难道他自己的眼眶不也在发热吗? 不到半个小时前,他还在担心谢尔斐没联系他是不是因为出了什么事。然而事到如今,忘了给他发消息倒成了玫瑰花茎上最不尖锐的那根刺。 “你有很多事没跟哥哥讲实话,谢尔斐。”他说,手伸到她敞开的前襟里,把文胸歪斜地掀开,露出她的一对乳房放在手心里揉。 她呼吸的声调提升得很尖细,“我没有。” “又撒谎。犯错要受罚的,记得吗。”这一次他脱掉了妹妹的内裤。那片白色蕾丝镶边的布料被他攥起来塞进口袋里。她不得到准许别想拿回去。 谢尔斐低下眼睛,把头偏开不再看他。但是白牧林按着她后脑勺精致的发髻让她把脸贴过来,看着他的手解开腰带,将半硬的阴茎拿出来捧到她面前。 他没有说话。而谢尔斐在深呼吸几次之后,认命地张开嘴把他含了进去。刚一被少女的嘴接纳,他就不由分说开始插动。 妹妹的唇舌口腔炽热如同地狱。他太粗暴,总是碰到牙齿。但这都带来痛快,是他需要的。 谢尔斐很不舒服,他知道。她眼睛里晃动着泪光,眉毛微拧,喉咙里滚动着呜咽。但这样才对。她应该了解一下这有多难受。他有多难受。 在卫生间刺眼的灯光下,飘着浓烈香薰气味的空气里,他捧着妹妹的脑袋,拇指摸着她的耳垂,在她喉咙里喷射出精液。 他拔出来时顺手帮她揩掉了嘴角滴下来的浊流,但或许挂在他阴茎上的一两滴污秽沾到了她漂亮的裙子上也说不定。白牧林没去在意这些细节,只是拉身体软软的谢尔斐站起来,扶着她的腰毫不爱惜地把裙摆卷上去,接着让她转了个身,让她的脸朝向门,屁股朝向自己。 他不顾干涩,粗暴地直捅到底。而她猛然绷直了身体,却不敢叫出来。毕竟任何一刻都可能有她的同学朋友走进来上厕所,然后注意到奇怪的声音并认出他们。 但白牧林确信她在被快感侵袭全身,他认得她肩膀迷离地晃动的频率,她摆动的腰似乎想要带自己从蹂躏中挣脱,实际上只是在追求哥哥怀抱里更舒服的角度。 否则她不会在他身下高潮了两次。仰着头,纤长的脖子伸展,那双无法挣脱的手揪住他的高领针织衫下摆,电流、寒风和熔岩同时在她身体里爆发。 白牧林已经大汗淋漓,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放慢猛冲的速度。 “知道错了没有?”他从紧闭的牙关中挤出声音。 谢尔斐的下巴在点动。也许是无意的,因为她细微但绵延的喘息还很混乱。但白牧林愿意相信她听到了。 “下次不许了,明白了吗,”白牧林轻声告诉她,“不许再惹哥哥生气了。” 他抖动胯部将又一大股浓精浇进妹妹体内,同时将脸贴在少女峻峭的蝴蝶骨上。憋闷了一晚上的劲头已经彻底松开。现在他可以原谅谢尔斐了,也可以原谅整个世界。 被哥哥架回车上之后她才迷迷糊糊地回过神来。 “我的……我的花呢?” 白牧林盯着后视镜倒车,“扔了。” 扔在厕所隔间的垃圾桶里,埋葬在被他扯来帮妹妹擦干净身体的卫生纸底下。 片刻之后,他意识到妹妹还在望着他。 “今天本来就是你先惹哥哥生气的。”白牧林仍没有和她对视,驶上主路,“行了,明天回来我再给你买。” 谢尔斐转过头去。窗外开始下雨了。再转回来时,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带着泪。 是那个眼神,他想起来了,是在殡仪馆时他看到过的。愤恨地悲伤,难以置信地审判罪责,眉毛皱起来的样子和他们的妈妈别无二致。 这个眼神,他终于意识到了,都是给他的。 “我确实有事情还没告诉你。”她很快地一口气说完,“我准备申请去澳洲留学。” 像你一样勇敢(纯剧情) 还有一秒转红灯,白牧林踩油门加速冲了过去。他的手下意识往外套口袋里抓了抓。没有烟,因为他犯傻决定戒了。 “在国内难道不好?”他说,“你去哪里哥哥都会陪你一起过去。照顾你。” “我不用照顾。我已经成年了。”这一次轮到谢尔斐固执地不愿看他。 “那么远,你要自己一个人去?开玩笑吧。” “我都计划好了。” “今年还有时间申请吗?” “明年,”她说,“我读完大一就申请转学。” “哦,你都计划好了。”白牧林冷哼一声,“什么时候开始就想着了?” 谢尔斐没说话。但他已经知道了。他给她越来越多自由,因为她会开心,因为这是一个哥哥应当做的。一旦她尝过了味道,就会想要更多,想要飞出去,离开他。想要抛弃他。 谢尔斐要的不是他而是一条通路,在那个时候哥哥是唯一她可以摸得着看得见的。而再往后,当她不再需要他了,她就会走开。这个世界运转的规律就是一切人都会从他身边走开。父亲,母亲,再到妹妹。 而他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东西只有谢尔斐的体温和呼吸。他像一条傻乎乎的狗,闻到了,追上了,咬住了,就不肯松口了。不知廉耻,一厢情愿,蠢不可及。 白牧林拐弯绕上一条更远的路。他不想现在就回家。 “不要去。”他说。 “可是我不能不去。”谢尔斐说。 “为什么?你哥哥对你不够好吗?”他抓方向盘的手像在绞紧杀父仇人的脖子,每说一个字都在戳自己一刀,“我可以不问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我也不在乎你心里有多怨我——” “哥,你听我——” “我会养你的,斐斐,我会给你出学费,生活费,所有的钱,只要我有,我都肯给。但要是你不在哥哥身边那要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车里的空气沉得可以溺死人,谢尔斐开口时都像在挣扎,“我不用。钱我可以自己挣。” 前边的车慢腾腾晃悠着想变道,被白牧林一掌拍在喇叭上吓得归位了。 “怎么挣?上网给所有人看你的屁股吗?”他脱口而出。 妹妹眼睛里漾满泪水。一阵快意和痛苦在白牧林胸腔深处同时绞紧,他咬住牙。 “那又怎么样,”她迅速地擦了擦眼睛,“脏的是那些看的人!” “对吧,这才是实话。”他终于笑出来,“你确实是这么想的。” 白牧林一脚踩死油门,拐上新修好的通往县城的国道,往黑夜中狂飙而去。春季的冷雨砸在前窗玻璃上碎成波浪。 谢尔斐多像他们的妈妈啊,他控制不住地想,一具装着他们母亲的回音的空壳,为了寻找一个安身之所急不可待地委身于另一个男人。她的笑容都是被逼无奈的吗?伸向他的手都是别有用心的吗?脆弱都是精密设计的吗? 他们陷被速度压进靠背的软皮革里。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填满他的颅脑,从论坛到车身的震颤撕裂他发痛的心脏。谢尔斐的脸越来越白,眼泪滚落下来滴进她的围巾。她的身体僵硬地陷在靠背里,但仍一言不发,眼睛一直目视前方,仿佛想要看清毁灭出现在地平线上的那一刻。 这很好。谢尔斐和他学着活过,也会和他学着和死亡打个照面回来再向生活妥协。 白牧林把车停到临近镇上的一片路边空地,差点撞进拉着卷帘门的店铺里。拉动手刹的时候他很用力,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 “不许去。”他说,“你还不听话我们就再跑一圈。”这句话听上去很熟悉。大概像继父,或者他自己的父亲。他当然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在被海水吞没前他永远还拥有海面下可以立足的沙滩。 谢尔斐朝他看了一眼。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那一瞥中到底有多少是对他的失望,女孩已经飞快地拉开副驾的车门,跑下去,从车尾冲向主路。 那个瞬间他的心脏停止跳动,细胞停止呼吸。他也拉开门,安全带却让他手忙脚乱耽搁了很久。幸而这条冷僻的道路并未完全通车,此刻前后都还没有车灯亮起。谢尔斐还穿着长裙,她游进雨里时鱼尾般的下摆并没帮上什么忙。 白牧林冲过雨幕,在路中间的隔离带前追上她,谢尔斐拼命推他想要挣脱,但还是被哥哥拦腰抱起。他粗暴地把满身浇湿的少女推回屋檐下,汽车和墙壁的夹缝间,用自己湿淋淋的身体堵死她的去路。 在盛怒之中他朝妹妹挥起一巴掌。但是谢尔斐躲都不躲,往外涌着泪水的眼睛死盯着他。他好像是头一回看清她的眼睛,温暖的蜜糖般棕色的眼睛,瞳孔却黑得没有边际。 “你打,”她咬回去一声抽噎说,“要是今天晚上你打不死我,开车也撞不死我,我就要去。”接着又加上一句,“有本事你就撕了我护照。” 他们真是兄妹,白牧林想。他们的恨是一样的颜色,就连伤口也长在同样的地方。 他终于想起来了,想起来为什么刚才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耳熟。因为将近十年前,他听母亲说过同样的话。“不许去外地。”梆硬的几个字砸得比她高将近一个头的儿子几乎眼前发黑。 沙滩被冲散了,他被海水没过头顶。白牧林笑了。大笑把他塞满怒气的肺抽空,又填满冰冷的空气。 太好笑了,不是吗?他,白牧林,才是空壳中装着最多他们可悲的老妈妈声音的那个孩子。 小时候有一次他真的以为自己将要被妈妈杀死。她把他抱起来放在五楼窗台上,抓着他的肩膀和脖子把他往外推。风很大,吹得他耳边嗡嗡响。他双手悬空乱抓,像幼鸟无力的翅膀。 “听不听话?”她在尖叫还是在哭喊,她的儿子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下次还敢不敢?” 他哭了吗,还是像妹妹现在这样只流泪而不肯退让? 他的狂笑持续了很长时间,止也止不住。一直等到他肋骨发痛笑不动了,或是终于觉得笑也极其无聊所以决定停止发疯,他才开口。 “行吧。你真要去就去吧。” 谢尔斐沉默地听着,眼泪和衣服里的雨水一起砸到地上。 白牧林把口袋里妹妹的手机掏出来丢还给她,侧过身靠在车门上,留出可以容她走出去的路。他不再看她。 余光之中他见到妹妹的脚往外走了,裙摆和白皮靴上沾着泥。他会后悔的,或许从见不到谢尔斐的那一刻开始就会。他会永远在孤独中煎熬,因为他再也不可能像这样去爱另一个人。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拦住她。他是烂,但也没可怜到母亲那个地步。 白色的皮靴走出四五步之后停下了。他猜不出那是出于迷茫,不安,愧疚还是别的什么,但谢尔斐突然折返回来。 “你到底愿不愿意听我说话?”她的声音太轻,被哽咽阻塞得声调很细。 女孩散落的头发沾在脸庞边,有那么两缕几乎跑进嘴里,白牧林下意识抬了抬手想给她抚开,又压着自己放回去了。“还说什么?”他冲她笑笑,“说你哥不是个好哥哥,对吧。” 话刚出口,他一下笑得更狠了。人死不能复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明明感觉到母亲复生到了自己身上。遗产和记忆可以割舍,他却不能抽干身上流的血。 还好谢尔斐没接他的傻话。 “我没说过我不回来了。我要去是因为我想有一天可以像你一样。” 又一阵低笑从他喉咙里窜出来,一阵沉甸甸的感情在他脑中尖锐地抽动,“别说了。有什么好学的?你哥都没去外地读过书好吧。” 谢尔斐找到了他的手握住。为什么?她不需要这样。她不需要再为任何人表演温顺乖巧或者爱情,她只需要走开就好了。白牧林已经累了,也习惯了。他在一大家子人包围中孤独地活了二十多年,现在也一样能够孤独地活下去。 “就要说。”她深深吸了口气,“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只有你会蹲下来跟我说话。” 好像是有这回事。他的妹妹从小说话就细声细气的,没人听得见,他得弯下腰去凑到她嘴边听,或者把她抱起来让她凑到自己耳边讲。大声点,说吧。她就会说有一个虫子,一朵花,身上冷,或是脚痛走不动了。妹妹说完会立刻把头埋到他肩膀上或是腰上,因为大人听到了会骂她屁事多。 “只有我哥会来找我,带我走。”谢尔斐说。 她说起另一件事。对,他记得那个公园。他也记得自己扭头跑了是因为继父和母亲只牵着弟弟的手,只顾带他围着滑梯没完没了地玩。他觉得没意思,就走了。而谢尔斐比他更早被遗忘在了公园深处,如果不是哥哥恰好在找一处狗尾巴草最茂盛的地方,顺着原路溜达回桃花林中间,她或许会盯着水中的白鹭走过去,然后摔下河堤。 谢尔斐说她被哥哥牵回公园大门口时非常害怕。一个小小的孩子身体里填埋的恐惧致密到能把数十年后的大人压垮。她当然会挨骂,或许还要挨打,当着大门口售票员的面被狠狠抓着耳朵吼半个小时。她说她害怕哥哥也会因为自己挨打,哥哥就不会喜欢她了,再也不会这样抓着她的手牵她出去玩了。 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她已经能够看到爸爸妈妈抱着弟弟在等他们。然后她的哥哥停下来,朝她微微蹲下,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逃跑。 往前,看到门口的杆子了吗?直接钻出去。不要管哥哥,哥哥到了外面去找你。我们回家再说。 她听懂了回家这两个字。 他们逃掉了。虽然谢尔斐脑袋被门口横杠砸得嗡嗡响,白牧林挨了他妈妈两巴掌,手臂上多了两道指甲挠痕,但是他们冲出了公园,手拉手奔向公交车站,赶上一趟差点要开走的车。 “只有那天我回家的时候一点没觉得害怕。”谢尔斐抓着他的手摇了摇,“我想要像你一样勇敢。” 白牧林沿着她的指节轻轻摩挲,抬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又贴到唇边。妹妹的皮肤上带着些水气,但仍是温暖的。 她没说谎。 回音(妹妹努力了,但纯剧情) 如果这世界背后真像无数人笃信的那样存在操控万物的高级意志,那肯定比他想象的还要荒唐。离奇。精神变态。 比方说,在妹妹眼中英雄一样高大的小男孩十多年后已经成了个雨夜路旁直不起腰的疲惫男人。再比方说,怎么会有一个母亲用最恳切的爱来伤害他,又怎么会有一个孩子因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的些许善举回报以最无瑕的爱? 这是真的吗?他仍旧可以相信吗?如果他拒绝过去的回音,空壳仍旧可以被除却谎言外的另一种语言填满吗? 他顺着妹妹的手臂摸上去,感觉到她在自己的触碰下回暖,汗毛顺着自己的触摸一阵阵竖立起来。她的肩头全湿了,头发里的雨水仍在往下滴。 “勇敢,哈哈。”他轻喃,“你哥哥都没你这么勇敢。” “你一直想到外面去。我知道的。” 他失笑,“你又知道了?” “你抽烟的时候总是不说话又不知道在看哪里,我就知道你在想这个。” 白牧林无法否认。他只是仍很惊讶妹妹一直在看着。一直记着。那双眼睛的颜色他看不清楚,但眼泪不再涌出来了。天那么冷,她也没有发抖。 白牧林还是把她卷到自己外套里边抱住,下巴蹭过她湿淋淋的发际线。 “我不恨你。”谢尔斐又说了一遍,“我知道……知道你看过视频。那时候我不敢告诉你也是因为怕……怕你不高兴。我一直觉得只要你喜欢我就会很高兴。可是也是你告诉我的,不高兴要说出来。” “嗯,”白牧林说,“我说得对。” “那你别生气了。” “想得美,哪有那么简单,”他捧住妹妹的脸,用拇指擦掉她泛红眼角的泪痕,“取决于你想去的学校要花多少钱。——转学又要怎么申请?” 开车回到家时白牧林感到脑海被一种微弱的震颤占据了,像是耳边播了一整天高分贝的失真重低音鼓点。他出于习惯跟着谢尔斐回房间帮她脱裙子,但她的四肢突然在他的触碰下微微僵硬。于是他的手指也局促得不像自己的躯体了。 “我有几个表格要打,待会就在书房睡了。让小熊陪你吧。”他抬下巴指向在窗台晾了两个星期最后被他塞进烘干机才恢复精神的泰迪熊。熊谦虚地低着脑袋微笑。 谢尔斐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白牧林抓了一条毯子,退出卧室关上门。他既然曾经能够做得到绕城跑完一马,就能做得到放开手。 他需要一点时间想清楚。 白牧林把厅里的沙发挪进书房打开成沙发床,随便一脱外套就睡了。这张沙发是他毕业后第一次租房子时买的二手货,那时他连工作都还没找到,跟家里吵了一架决定立刻搬出来住,手里的钱只买得起这玩意。靠背基底被从前某个室友的猫挠成破网,他还是留着。现在他已经很少用它当床,但躺上来仍让他感到平静。 他一觉睡到天亮,并且梦里没有流泪。 谢尔斐一整天都在观察他。真傻。要是害怕,前一晚上就不该把所有事都告诉他。或许她也喝了点酒,为了陪她伤心的好朋友说说心里话,要不就是瞧见大家都在喝酒。 唉,真傻。 白牧林把折好的一筐菜递给水池边的妹妹,又转身去淘米。 “……我想,我在想,”谢尔斐说,音调比往常高些,“要不我退了宿舍回来住。” 她又开始不安了。 “别太折腾了吧。”他说,“就两个多月了。” 他听见背后谢尔斐在深呼吸。 “就是,我怕你——” “我没生气,斐斐。”他伸手进浸水的滑腻清凉的米粒当中搅动,“我不是老妈。” 水龙头开着水往洗菜盆里冲,直到满溢出来。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他,谢尔斐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脸贴着他的肩胛骨。那双手上洗菜的水把他新买的T恤弄湿了。但还好她没有哭。 “以前是哥哥,呃,没有做对。”他别扭地咳一声,音调也怎么都不自然,但他决定说完,“要去……去你想去的地方,就得再加把劲,知道吗。不用担心别的。也不用担心……我。”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后背与谢尔斐贴紧在一起的地方震颤。另一种回音在他们之间回响。 然后谢尔斐的眼泪凉凉地,悄无声息地渗入他背后的衣料里。她的呼吸轻柔带着哭音,烧得他脑袋也发烫。白牧林费力地伸手去把水龙头关上,没惊扰她。 他决定今天晚上就重新开始慢跑,明年再去跑一次绕城马拉松。 南方夏季的到来不是以节气决定的。当有一天衣服可以在一个昼夜内自然晾干,路中间可以闻见带体温的沐浴液香气,就意味着夏天真正开始了。 今年的这一天在四月末,市重点联考前。 谢尔斐捧着习题册出了校门口钻进他车里,一路低头狂翻,哥哥问的话都没怎么回答。只有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时,她的手无意识往座位中间伸过来,碰到白牧林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然后就不走了。 他动了动小指磨蹭她的手。谢尔斐没反应,软而纤长的指头仍停泊在他可以握住的地方。她在等他来握住吗? 后车狂鸣喇叭的时候他们都吓了一跳,才发现早就是绿灯。谢尔斐似乎刚记起来自己在哪里,倏地把手抽回怀里抱着,白牧林则骂骂咧咧地扶住方向盘转弯开出去。 整个晚上谢尔斐都心不在焉,煎糊了两个蛋,拿碗时差点把白牧林撞进灶台里,吃面时没挑干净花椒呛得满脸通红,端着哥哥找来的冰水灌了几大口才恢复过来,其间还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好像怕他们中的谁会在两室一厅的屋里迷路似的。 白牧林慢跑回来时她已经睡了,厅里关着灯,卧室关着门,一片寂静。他打算洗澡,轻手轻脚走过门口时却发现卧室里还透着灯光。那么就是在写练习了。 他扯着领口给自己扇风,考虑了片刻要不要敲门嘱咐妹妹早些睡,或者去问问她今天怎么表现得奇奇怪怪的。然而门并没有关得那么严实,他的手指关节刚碰上去就自己滑开了一条缝。 谢尔斐在床上。她没有发现哥哥在门口,因为她背对着门趴在她的大泰迪熊身上。她也没有听到哥哥回家的声音,因为她高翘起的屁股中间显然有一颗震动的硅胶玩具夺取了她全身的感官注意力。 是白牧林买给她的那颗。她绕到臀部后侧把它按在已经被浸透了的粉蓝色内裤细缝里边,让它尽职尽责地打开肉缝每一条边缘,同时扭动身体往熊肚子上蹭,好像最高频的震动也还不能满足她体内的渴望。熊脑袋被她抱在胸前,那双微笑的眼睛就压在她的乳房上。 女孩刚刚一定洗了头发,长发散落在肩上,白牧林的卧室里弥散着洗发水的气味和股间潮湿黏腻的体液味道。她大概高潮了已经不止一次。 他知道妹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他只要闯进去,抱住她,花费几句甜言蜜语和几个吻,就能得到一切他本应得的补偿。他不需要原谅,从来都不需要。而谢尔斐需要安慰。谢尔斐会再一次离不开他。他们会和好如初。 叁秒钟之后他轻轻关上了门,去浴室里用冷水冲洗掉跑步出的汗,也冲掉几近沸腾的欲望。 白牧林出来时卧室里的灯已经灭了,大约谢尔斐终于察觉到哥哥已经回了家。把换掉的衣服丢进洗衣机之后,他静悄悄回书房睡觉。 这一次是谢尔斐打开了他房间的门。在白牧林睁开眼睛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薄被子底下已经拱出一颗脑袋,他怀里多了一具温暖柔软的身体。 谢尔斐努力把他的手臂卷起来到自己背上,小腿勾在哥哥膝盖后边,像在做一个可以供自己栖息的窝。她在用力调整呼吸,白牧林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快得像激烈的鼓点。 一切都很眼熟。妹妹发红的眼角,微张的嘴唇,紧贴住他的火热柔软的身躯。在开口问话之前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哥哥,”她轻声说,“跟我做吧。” 白牧林头脑空白了不止一瞬间。但他拍着她的背,转了一下腰,把胯间顶起的部位从她大腿上挪开。 “怎么了?……害怕?” “怕。”她颤抖着喘口气,呼进他心口,“我看不进去书了。什么都忘掉了。写不出来卷子。什么都试过了还是不行,肯定要考砸了……” 他摸她的脑袋,“没事的啦,我妹妹是最聪明的。不会也不要紧,这次考砸了也不要紧,联考而已嘛……” “不行,我做不到……帮帮我,哥哥……”她眼睛里闪动的泪水几乎要掉下来了,“求求你。” 他不能拒绝妹妹的请求。他已经硬得能撑破两层裤子。谢尔斐小口小口地亲吻他的脸和下颌,他的手也从她后背滑到睡衣底下,滑进腰间脊椎的凹陷。再往下一点,他就能在她内裤底下找到湿漉漉的,热乎乎的小穴。单独为他一个人开放的福地,今日已预约。 白牧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指甲肯定抠进肉里去了。 “不行。”他的声音越来越干哑,“你不是真的想要这个。” “我要的。真的。” “你哥还不知道你吗?”白牧林揪她的耳朵,“而且以后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能还是一直靠哥哥啊。” “……我不要去了。”她拼命摇头,“没有哥哥我不行的……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别不要我。别丢下我。”她的呜咽终于变成啜泣。愤怒被抽走了,那个坚强地面对他怒火的女孩连自己唯一的旗杆也举不起来了。 白牧林见过妹妹哭的次数远超于她的父母。她经常会流泪,但很少很少放声地哭。小动物刻在天性里的智慧。 但这也是天性吗,此刻随着他心脏搏动泵到身体各处的保护她的欲念头压过了肉欲。还是因为他在妹妹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呢? 别不要我。谢尔斐说了他从来没有敢说的话。 有那么几段生命中最早的记忆白牧林从未对任何人讲起过。他的妈妈抱着小时候的他在街上走,遇到有人和她说话,她开心地笑着,把他举高。他就从很高处看着他的妈妈明亮的笑脸。白牧林确信这事发生过,即便极少人能记得一岁以前的事,即便后来他没再听母亲提起过他小时候,最多只在亲戚恭维她说头胎就生了儿子是好福气时笑笑。 他也希望自己能够一直恨到生命的尽头。可大约他的天性就是如此。如果让他描绘他能给与的真实,他会说是那个坚实的、温暖的怀抱。 白牧林叹口气,环抱着妹妹转身侧躺下,把她紧紧搂进怀里。他吻她的额头,嘴唇贴上去就一直没有离开。 “没事的,我会一直在的。”他告诉妹妹他自己一直需要有人告诉他的话——还有他需要妹妹知道的话,“别以为哥哥会因为这种事就不爱你了,谢尔斐。不管你跑到哪去,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爱你的。” 女孩在她手臂间怔住了。她抽了抽鼻子,像在嗅闻这是不是个谎言。当然不是。所以谢尔斐终于哭起来。她哭得那么响亮透彻,从出生起就藏匿于心口的所有哭声全都撕开束缚释放出来。 白牧林的心脏在胸腔里和她的哭声共振,翻涌出平静的回音。他的手指捋着她背后散落在床上的长头发,直到他们都睡过去,梦里不会再流泪。 影子(妹妹考完了,立刻放松一下) 洗完放在窗户外边的玩具熊转眼被晒得松软喷香,带着阳光的味道回到床头值守的岗位上。样书和试卷在屋子每个角落里堆迭出新的山峰,一部分甚至爬上餐桌。烈日,高温和暴雨几乎是同时来的,时间像炫目的浪一样翻转。 车载音响里本地台的主持人在用一套不好笑的网络段子转进之后开始聊高考,白牧林切了频道放音乐。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妹妹,她正望向窗外大树遮蔽下的沿江风景,一时似乎忘了别的。 他不出声地舒一口气,缓慢驶过到家前最后一个绿灯。五月过半,老师准许谢尔斐不用再去学校了,她可以在家复习。 在白牧林的料想中,他和妹妹能够维系住这种有点距离的新关系。他们不是没当过普通的兄妹,他不是没当过友爱的哥哥。 但谢尔斐似乎不这么想。现在白牧林一往沙发或者床上坐下,妹妹的脑袋就立刻搭上他的肩膀,把他空闲的手揽过去。她自己手里倒是无时不刻不捧着笔记本和习题册。 “去书桌前看嘛。”他终于耐不住说她,“这么坐着不累吗?” “不累。” “骗鬼哦。” “就要坐这里。”谢尔斐抬起他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颈,舒舒服服往他胸前依偎过来。 白牧林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手掌托住妹妹的手肘轻抚,“你这样我怎么打游戏啊?” “那就帮我看看题,要不就看看书。” “怎么这样。我都把烟给戒了,现在连游戏也玩不了。” 谢尔斐动了动,朝他仰起头来。 “我开玩笑的——”他说。 她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有轻软的发丝拂到他眼睛里,白牧林一眯眼,再睁开时谢尔斐已经蜷缩回他怀里,低着头把笔记本竖到面前小声读另一道题。 白牧林半天没说话,脑子轻飘飘的。他的手指滑到妹妹脸上,被烫了一下。谢尔斐立刻把他那只手抓下去,放在她腰侧,用自己的手掌盖住,不许他再动了。也不许他走。 他都没有。也不想。距离妹妹离开他大约还有三个月,不到一百天,跨一个季节,南方第一片枯黄的树叶坠落之前,人一辈子的弹指一挥间。 他亲吻妹妹的头顶,缓慢深吸她的气味,再把脸贴上去。在出门慢跑前他可以稍稍打个盹。 他们很早就到考场了。今天下雨,所有屋檐下都站满了还拿着书本抓紧看一眼的学生。他们选择打了一把伞站在树下。 两个同学抓着笔记本过来跟谢尔斐讨论几道题,发出紧张的大笑,又很快走开融入到另一个临时抱佛脚的人群里。谢尔斐转过头紧盯着考场学校的大门,似乎要是漏看一眼它就会突然打开吸走其他学生然后关闭,唯独留下她。 她的脸色很白,刘海不知怎么也乱了,白牧林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很快地又抽走。她的班主任老周就在几步之外跟刚来的同学确认准考证,她的同学也大多聚聚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对着他们。 “我不紧张。”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安慰他又好像是给自己鼓劲,“我不紧张。” “紧张点也没事。”他告诉妹妹,“当年我第一天考试紧张得直接吐了。” “你没给我讲过这个事!”她不敢置信地抽一口气。 白牧林手一指,“喏,就这棵树底下。” 到今天恰好整整九年。家里没人有空送他来考场,他自己早上收拾好东西到门口跟班上老师同学会合。这条路不是他平时上学的路,早点店也不是他平时经常光顾的店,他买的一个豆沙馅的包子甜得他嘴里发腻。吐出来之后他嘴里发苦发酸,半瓶水也没冲下去,只能带着那种味道和肚子里焦虑的抽动走进考场。 他现在仍能看到那男孩的影子。他脸色苍白地扶着树干直起身,妄图在考试前缓过劲来。他还一点也不知道未来他的这所有努力都将轻易化为虚妄。 “很难受吗?” 他回过神,发现谢尔斐还看着他,并且抓住了他的袖子。 “现在是你要考试,”白牧林朝妹妹笑了,“你哥的英雄事迹等你考完慢慢讲。” 至少这之后她往考场里走的时候脚步自如多了,单薄的背影融入校服的河流里。白牧林站在原地,久违地掏出一支烟来点上。苍白的男孩的影子在树下陪他。 他知道他为什么还在这里。他和他的记忆互相审视,一同哀叹。不满意,不甘心,做不到忘记也去不了任何地方。 等火星差不多燃到指头,他才把烟蒂丢到树下踩了一脚,回头离开。 第二天下午仍在下雨,空气湿乎乎的。 白牧林掐点才到考场,打伞站在树下。来自过去的男孩的影子一言不发站在他余光的暗处。 铃响了。他尽量站在原地不被拥上前的人群挤开。在大门打开后倾泻而出的年轻人里,谢尔斐并不是最早的那一批。但他们同时越过无数的脑袋望见对方。 白牧林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就被飞扑进他怀里的妹妹紧抱住了。 “我能去上学了!”她说,在她的哥哥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周围人一定都在看他们。但是无所谓,因为谢尔斐在笑。 “那么自信啊?”他也抱紧了她,把她抬得像起飞的鸟儿一样双脚离开地面。女孩又笑了很久,才从他身上跳下来,跑到不远处同样去拥抱住她刚走出来的几个女同学,大叫着抱在一起转圈。 白牧林再回头的时候那个男孩的影子已经消失了。 他带妹妹去吃她馋了很久的海鲜烧烤。谢尔斐开了生平第一罐啤酒,喝了两口就皱着脸推给他,吃了几个扇贝之后又突然从他手里把易拉罐夺回去,这次一口气喝个精光。白牧林笑她喝酒上脸太快,她出于报复把他碗里剥好的虾全抢走了。 他们手拉着手在河边散步消食,坐在河边的石头栏杆上,吹着晚风听民谣歌手唱歌,他给她讲自己高考前乱七八糟的破事,男生宿舍里犯过的傻。真奇怪,那么多年他从没想起过要跟妹妹说这些。 谢尔斐笑的时候拿一直手背挡着嘴。她的头发碎碎地往左边飘过去。歌手唱完一首民谣,改唱《涛声依旧》,起副歌的时候她也小声地跟着哼起来。 在她拿着票登上火车或者飞机前只剩下不到两个月。半个季度,七次周末。河水或许还会暴涨一次,但也仅有一次。 他依然可以像他以前计划的那样跟着谢尔斐去另一个城市。但往后她还会走得更远。她会对他不在的某个城市的街道产生感情,结交他不知道名字的朋友。节假日她会去远行,或者博物馆音乐会,而不是回到哥哥身边。 “我会想你的。”谢尔斐说。他们的手牵在一起。 “别了吧,”白牧林说,他想表现得潇洒点,嗓子却沙哑得异样,为了缓解尴尬他只能吸了吸鼻子,“你,呃,别恨哥哥就好。” 用来搪塞别人或是给自己解围时多说几句道歉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此时却突然变得难如登天。 谢尔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那时她没有说。直到他们进了家门,白牧林左脚刚勾住拖鞋,人已经被妹妹拖着手臂往卧室里去了。 “……真就这么想要?刚考完不用先休息一下?”他们在床上接吻时白牧林问。 谢尔斐嘟起被亲得红肿的嘴,“你怎么说话像个老头子。” “好啊,谁给你的胆子跟你哥这么说话的?”他照着她肋骨下方伸手摸过去。 她笑得喘不过气,推他的手,又拉着他往她想要的地方去,“没有……没有谁今晚会休息的好吧!他们都喝酒唱K去了,肯定都玩到通宵的!” “哦,所以今天你要跟哥哥一起通宵?” “就说你像个老头子,”这女孩越来越大胆了,“暑假有三个月呢。” 从谢尔斐口中说出来的时间被轻巧地拉得那么长。或许年轻时人的感知就是如此不同。三个月,几乎和一个学期一样长,长得像一辈子。 那她能不能下辈子再走?白牧林没问出来这句话。被强留下的人终归都会被故乡这座南方小城潮热的空气缠住,从里边烂掉,和恨一起发酵,直到只剩一个活着的影子。就像他自己,还有他们的妈妈。 她不会变成那样。 谢尔斐直起腰把泡泡袖的上衣掀过头顶,露出洁白的腹部和文胸。白牧林把手放在她肚脐下方的小腹上。温暖,干燥而光滑的皮肤在他的触碰下轻轻抽动。 “我会想你的,哥哥。”她又说了一次,声音绵软下来,“我都会记得。” “嗯。……也要记得哥哥犯的错。”他说,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 少女腿一伸跨到他腰上,抓过他的手,手指和他交握起来。 “那你答应以后要记得戴套。” 于是没用完的那一盒套子被摆到床头,随取随用。他早就硬得直挺挺地指着天,两下就套好了。谢尔斐撩起裙子脱掉内裤的时候他的囊袋都胀得发疼。 他们还没分开,他的身体就已经提早开始想念妹妹了。 妹妹拉着他的手往她双腿间探。但白牧林没摸两下她就湿滑地敞开门扉欢迎他,软肉吮着他流连的手指。她等得太久了。 她往白牧林身上坐下去,他捏着她的膝盖才能强忍住不立刻射出来。但谢尔斐克制得没那么好,刚把他吞到一半,她的皮肤就开始发光,没动两下腰她就浑身颤栗起来,滑腻的汁液浇得他差点也要爆发。 “哥哥,快点。”她的声音和大腿一样抖得厉害。 白牧林捧住她迷离的脸,含住她的嘴唇。谢尔斐立刻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他们一起连声叹息,交换吻和炽热的呼唤。 白牧林拨开她的文胸,抚摸上他想念已久的两团乳房,她配合第弓着腰扭动起身体。可她一直不满足,非要坚持骑在哥哥身上,贪婪地一次次把他的阴茎吞咽进去,直捣到她快感的最深处。 “哥哥……”她喃喃细语,似乎半个晚上前的一小罐啤酒仍让她醉得不轻,“哥……” “这么渴?”他低声说,手指掐进她的臀肉里去,被她的胯部带着来回摆动,“之前不是有小熊陪你了吗?” 玩具泰迪熊坐在床脚,歪着脑袋朝对面的墙微笑。谢尔斐本来趴在他肩上喘息,现在一手捂着烫得像灯泡一样的脸一边捶他肩膀,“……怎么比得上嘛。” 他在妹妹身上每个地方留下印记。放假的头几天是不会有人想出门的。他轻咬她的手肘,嘬饮锁骨,犬齿沿着乳头啃了一圈。谢尔斐抱着他的脑袋呻吟,手指抓得太紧几乎要揪下来一把头发,指甲也肯定在他后颈上嵌出了印子。 第三次把妹妹干到高潮的时候他卡紧了她的腰,放慢速度纵情朝深处顶进去。他等待这个时刻太久了。谢尔斐以热烈紧缩的穴道迎接他猛烈抽动着的阴茎,她的屁股压在他的囊带上为他挤出许久未曾释放的所有种子。 如果没有戴套,他这一回射出来的精液绝对足够妹妹怀上好几个孩子。白牧林轻撬开她的牙关和她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时想。而他这一个晚上还可以再射好几次。他们还有三个月。谢尔斐将会肚子里带着他赠予的礼物去往远方。她会多么开心。 他的妹妹趴倒在他身上,小腹还在缓缓起伏,吸紧了他埋在她体内的阴茎。双乳被他揉搓得胀起来,乳尖骄傲地坚挺成玫瑰色的圆花苞,牙印是采花人的足迹。她闭着眼睛,但是嘴角有一丝笑。 白牧林拂开她汗津津的额头上的碎发,在那里落下一个长久的吻。 “哥哥也会想你的。”他说。 他知道从今往后若是再路过那所学校门口,他会想起谢尔斐,而不是看见自己的影子。 滑翔(完结) 暑假的谢尔斐比白牧林一个跑业务的还要忙。 要知道现在他回家总在天全黑下来之后,得瘫半天才能起来煮个面,或者随便点些什么外卖,等妹妹回来一起吃完饭之后再去跑步。书店新开了一家分店,他被老板点名喊去“熟悉事务”,因为下一家分店大约就要他来接手了。 而谢尔斐要学车,要学游泳,还接了兼职上门帮人喂猫遛狗,每天公交车和共享单车换着到处跑。 “都晒黑了。”白牧林拉着她的胳膊放在水面上仔细瞧,“多涂点防晒,别省。” 她刚才游出去大半个湖,一尾纤长的鱼冒出水面又消失,分体泳衣像花色的鳞片闪烁,离他越来越远。然后她转了一圈又划着水回来,抓住哥哥的手靠岸,气喘吁吁。 自从找到了这个新的爱好,她好像一天不泡在水里就不舒服,连白牧林休息日也要拉他到水边玩。 “好正常的。冬天就白回来了。”她抹掉脸上的水珠,一昂头把湿漉漉的头发甩到脑后。 白牧林没说什么。但他很清楚,等到冬天,她早就已经走了。 谢尔斐再一次游出去之后白牧林也一起下了水。在这片湖里划定的游泳区域水不深,但鹅卵石滑溜溜的,迈几步就能踩到一团水草。 他闭气潜下去。 他不打算等人来教。上一个说要教他游泳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教的方式是站在岸边一脚把他踹下了河堤。 水和他记忆中那时一样沉重,没过头顶后他能依靠的就只剩下胸中一股气。他不用睁开眼睛也能看到将会死死扼住他喉咙的深渊,听见威胁要让他葬身于此的流淌的诅咒。一串软而滑腻的水藻缠住了他的手指。 白牧林踩住湖底冒出水面大口吞进空气,重新回想起活着的感觉。 他被水模糊的视线中有一团眼熟的彩色鳞片的鱼在晃动。“你不是说就来泡一下的吗?”谢尔斐从两个小孩的游泳圈里挤过来,“没呛着吧?” “试一下嘛。憋个气又不会死。”白牧林朝她笑,摇摇头把脸上的水甩掉。 “傻。干嘛不叫我?我会抓着你的。” “你太轻了。我会把你拖下去的。” “才不会。”她说。 “我不想冒这个险。” “那我守着你,就在旁边。不会有事的,你别怕。” 他把手放在谢尔斐腰上,分体泳衣没覆盖到的皮肤在水里也很暖和。趁周围的大人在和孩子一起喧闹,他从妹妹嘴角偷来一个浅吻。 “好的,不怕。” 白牧林潜下去之时听到谢尔斐也在同一时刻入了水,于是试着睁开了眼睛。水并没有那么清澈,但他能看见妹妹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脸庞在落入水中的最后一缕夕阳光线下泛着朦胧的光。她自如地摆动腿,维持漂在他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没有深渊,也没有诅咒。 他慢慢伸开四肢让自己朝湖底的鹅卵石落下去。 在触底之前,他开始飞。 湖离家不远,天黑水凉之后他们在泳衣外边罩上外套就能走着回去。白牧林的腿重得像驮了一头大象,谢尔斐却竟然还能跑跑跳跳地上岸边的台阶。 “慢点跑。”他喊。 “你快点!”妹妹从扶手上探出身子。 在这时路灯一齐亮了。她的身影不再属于夏季的热气,而是被光托起轻盈地成为月亮的伴生,笑脸边垂下的湿发像浓墨的云。 白牧林不会不承认他感觉到痛。装衣服的行李袋似乎也浸满了水,把他压向地面,离谢尔斐越来越远。不,他不后悔,因为在做出决定时他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谢尔斐。自由的,快乐的。会转过头来等他,朝他露出笑容的。 只是离开她变得无法想象。 “我有事要跟你说。”走过桥时白牧林决定开口。在这里很凉快,风很大,有些话会变得轻一些。 妹妹的手牵在他手里。她哼着歌,“你说?” “出国的话你要尽量拿到奖学金。因为我明年会辞职。” 她毫不费力地应承下来。“你想好要去哪了?” “去澳洲。”他说,“或者美洲也行,欧洲也行。我会试一下工作签,不行就去读书。你申请到了哪我就去哪。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去世界另一……” 选择在桥上公布他的决定是个错误,因为谢尔斐抱着他转圈的时候太多散步的大叔大姨向他们投来目光。 “你要来,一定要。”她吸着鼻子说。 白牧林把妹妹圈到桥边光滑的大理石栏杆旁,不让别人看见她泛红的眼睛。 “好。一年,最多两年。” “说到做到?保证不反悔?” 他捧起谢尔斐的手,把承诺用亲吻烙印在她手心。 或许一句承诺还不太够。冲澡的时候谢尔斐也跟着他进了浴室,叁两下脱掉了外套和湿泳衣。 “这么着急,”白牧林笑她,打开花洒让水淋到她身上和半干的头发里,“又不是明天就见不着了。” 谢尔斐又鼓起嘴,“你才是怎么一点都不急。我在外面交了男朋友怎么办?” “对哦,怎么办呢。”他给妹妹头发上搓洗发水,歪着头假装思考,“哥哥过去找你之前分了,被我发现了砍死他。闭眼睛,冲水了。” “哦。”她闭上眼睛贴过来一点,好让他把她头发里的泡沫冲掉,又说:“所以你是不是要支开我好去找女朋友?” 白牧林笑得被洗澡水淋进嘴里直咳嗽,“那你都要有男朋友了,我就不可以?” “你也交男朋友就可以。” “……?” 头发洗完了,下一秒他双手抱着女孩臀部把她提起。谢尔斐尖叫着大笑,环住他的脖子,在游泳中变得有力的双腿攀上他的腰。 “你教教我怎么做?”白牧林说,手指从她的臀缝里滑进去,绕着后穴四周打转。 谢尔斐的脸在水气蒸腾里红得不像样,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柔软的胸部起伏着。她的重量这些日子以来已经让他了然于心,全压在他身上时踏实又熨帖。 “我错了,哥哥。”她小声说。 “哦,错哪了?” “你交女朋友也可以——” 白牧林的手指借着水的润滑往里推进。谢尔斐的惊呼在喉咙里滞住了,但穴口诚实地包裹住他的指尖,把他吸向炽热的内里。 “这个就是我的女朋友。”他推到两个指节的长度才停下,又用另一只手去拨弄她缓缓张开的肉缝,“这个呢……是妹妹。你想要我选要哪个?” 谢尔斐把滚烫的脸靠在他脖子上,呼吸变得很急促。“我,”她叹息着说,“我想要当哥哥的女朋友。” 白牧林扶着她的后腰,把慢慢硬起来的阴茎举上来,往她双腿间蹭。 “那你要努力哦。这是双学位。” 谢尔斐后穴里要接纳的比一颗带兔尾巴的塞子更大更粗。所以白牧林一边捣她前面的穴,一边用手指给她后面的穴扩张。她在第二根手指进入到一半时就顶不住了,哽咽着抱住他的肩膀,比往常更快地迎来顶峰,泄出来的蜜液浇湿了哥哥的大腿。 他不想拔出来,忍到额角血管爆凸,眼前发黑,才等到妹妹的身体放松,不再绞着他扭动。他极慢地继续顶入又抽回,直到另一端的穴口不再拼命抗拒他,第二根手指的指节得以出去自如。 白牧林刚抽回手指就开始想念那紧得让他浑身发抖的穴道。但是谢尔斐已经在他后背和肩膀上抓出来好几道猫挠似的印子,而他的囊带快要炸膛。他抬头亲谢尔斐的下巴,同时抓着被他们两人的体液浸润得湿滑的阴茎堵在妹妹后穴口。 他插进去时谢尔斐发出难耐的呜咽声,她已经头昏脑胀搞不清痛楚和快感的界限。白牧林没有让她承受太久,因为他也在无法言喻的火热与紧缚中到了极限。他咬着牙挺入至能够到达的最深处,终于鼓胀地颤栗起来,射入妹妹体内。 他的拇指按摩着女孩刚高潮完还在微微跳动的阴蒂,等自己的心跳平复。 “我不会再有别人了,女的男的都不会。”他说。 谢尔斐贴着他的脸蹭了蹭,像是点头,呼吸的声音像唱歌。 “我等你。”她唱道。 白牧林想要直接送谢尔斐到学校,但是公司不许他再次在旺季请超过一天的假,除非他家里又死了人。 他把妹妹送到机场时已经快要误点了。实际上两人起得很早,但是既然行李都提前收拾好了,自然剩下很多时间再腻歪一下。 还好托运行李很顺利,两个大行李箱滑进传送带时他们就开始跑。也还好机场老破小,没几步就到了安检口。白牧林在栏杆前停下了,额头冒汗地看谢尔斐一手推着登机箱一手抓着登机牌狂奔过去。 他知道这还不是更遥远的离别。他知道很快,或许两个月不到,谢尔斐就会在长假时回来。他也知道他无法再做什么。 现在他只能停在这里了。 在他伤感的时候,谢尔斐突然脚下刹车,转头向他奔回来。白牧林一愣,开口想骂她,却先被她又一个飞扑紧紧抱住了。 她捧住他的脸亲在嘴上,仓促而缱绻。 登机箱的轮子从他们身边咕碌碌滑过去。走向安检口的其他乘客偷偷瞟他们。白牧林只是在想,幸好这里没人知道他们是兄妹。 他搂着妹妹的腰低头吻回去,最后一次纵容她浪费时间。 谢尔斐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是该说的他们都说过了,告别,留恋,叮嘱和想念,所有的语句都只是重复。 “谢谢你,哥哥。……我很开心。”最后她说。 这句话似乎来自上个暑假的某一天,又或是很多很多年前。白牧林记不清了,最近他已经很久没去想过去的事情。放在从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知道啦。”他叹气,又笑,“浪费了两分钟,你得跑快点了。” 谢尔斐的唇角抖了抖。她没有哭,她长大了。她抓过登机箱冲向安检口,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 “快点,再快!”白牧林在栏杆后对她喊,“飞咯,要飞咯!” 窗外一架国际航线的787正在起飞。谢尔斐真的像飞一样冲刺向机场透亮的玻璃窗,防晒衣外套下摆在跑动中翻起来,像滑翔翼一样展开,直到转过弯之后他再也看不见。 白牧林慢悠悠往回走。 他手里空着,心里也是。 但那不会太久。 ——毕竟他回去要趁这一天调休的假背下来谢尔斐规定好的单词,没太多功夫伤春悲秋。